幸隐言刚准备用晚膳,还没落座,外面就响起通传的声音。
面对许怀君的到来,他多少还是有些意外,毕竟这几个月以来,对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就是待一会就离开了。
他在地牢待的时间并不长,陈御史和左丞相被除的第三天他就被放了出来。
只不过,他没被安排在豪华的宫殿,而是在平常不过的偏殿。
好似渐渐的也没人记得这个天煞孤星,没人在议论他。
至此以后,许怀君不知道怎么的,特许见到他以后不必再行礼,省去了那些繁文缛节。
幸隐言虽没在地牢,可也不能大范围走动,只能被困在这一片小天地之中,也算是变相的软禁。
他迎上去作势要行礼,许怀君率先开口,“朕说了,你以后见朕无需行礼。”
幸隐言微微退后两步,“礼不可废。”
许怀君闻言,轻轻的哼了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之前你欺负朕,几乎都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旧事重提,他只能吃哑巴亏。他咬了一下嘴唇,半晌才道:“罪奴愿意以死谢罪。”
许怀君摆了摆手,绕过了他,脸上的表情写着,朕很累,不想追究这无聊的问题。
幸隐言也会看事,乖乖闭上了嘴。
“陛下可用过晚膳了?”他问道。
许怀君道:“没有。”
“那陛下可要在此用膳?”
许怀君没说话,那便是了。
其实问这话也算多此一举,许怀君每次来,都是同他一起用膳。只是他没有多注意罢了,因许怀君不会过多久留。
两人默默用完膳,许怀君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幸隐言总觉得对方有事,但他又不能确定,只能等着对方开口。
可他不曾想随后就有太监把奏折拿了过来,幸隐言轻车熟路的站在一旁,贴身伺候。
眼看奏折渐渐批阅完毕,以为他要走了,可没想到许怀君开口了,“陪朕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