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越是恭顺,许怀君窝着的火就没地方发。
许怀君手一挥,桌上的糕点摔了一地。
有几块糕点落在了幸隐言的身上,许怀君突然伸手把人拎了起来,拖拽着向铜镜方向走去。
幸隐言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被许怀君一扒,大半个肩头就露了出来。
他被强制压在了铜镜前,头发被抓着,被迫仰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洁白的脖颈青紫交替,似杂草遍布山野。
许怀君愠怒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几乎是咬牙切齿,“白落清,朕告诉你,别妄想利用岱钦带你逃出这深宫。”
“你现在是朕的玩物,以后也是,哪怕死了也是。”
“像你这种随意轻贱他人,只要给点好处就往男人床上爬的人,就应该得到这教训。”
“朕没把你丢在青楼,已是给你最大的恩赐了。”
幸隐言不明白他说的教训是什么?是禁脔?还是被各种用刑,只剩半条命?
明明去送岱钦时情绪都还正常,怎么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
他仰着脖子,艰难的说道:“我没有想过要逃。”
“最好是,你的父王母后我可是派人照顾着,你做事之前还是要掂量一下。”
幸隐言皱了一下眉头,他当时就应该想到,这人不会有那么好心。
许怀君放开了他,留下警告甩袖而去。
幸隐言看着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他缓缓的把衣服重新穿好。丝毫没被刚才的事情影响,他走到散落的一地糕点旁,甚是觉得可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接着捡起脚边的一块桂花糕,吹了吹,放在了嘴里。
味道不错。
他此时,不管怎么看许怀君,都有点因爱生恨的感觉。
换做是谁,都不能接受一个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的人,最后竟是一个欺凌嘲讽自己的人。
仅仅因为有过救命之恩和一块玉珏就判定许怀绝对白落清有异样的感情,这是有点可笑。
可也不能排除,幸隐言就当自己脑子有病,想象有点天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