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二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三弟见到家人,眼圈一红,说话也有些发颤。
他最不愿让家人知道这件事,才一直忍耐,没想到今天......
林清月一瞧便知道自家弟弟这是受了大委屈,顿时更气了,狠狠对着地上的小胖子啐了一口,
“呸!就你个蠢货也称什么本公子,听着都晦气!你个天杀的货色,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在书院这样欺负同窗,你爹娘怕是被钉死在棺材里了,才养得出你这种肥头大耳的王八羔子!”
林清月一向厉害,这会儿又正在气头上,泼辣劲儿挡不住,骂得那小胖子指着她嘴唇子不停地哆嗦,
“你你你......你个泼妇!”
“去!去请我爹来!我要弄死这个泼妇!”
小胖子狠狠推了一把书童,让书童去叫人。
书童也不敢拖延,赶紧往书院外头跑去。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人便带着四个家丁,皱眉走了过来。
他扫了一眼三弟和林清月,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只对着她敷衍地拱了拱手,淡淡道,
“孩童玩闹也是寻常事,许是我家永儿玩在兴头上,失了些分寸,我回去定然多加管教,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三弟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听了这话,他低头拽了拽林清月的袖子,
“大姐姐,他爹是在临安府衙里做师爷的,又跟书院里头的先生相熟,咱们说不清也斗不过,算了,我们回家吧。”
“回什么回!”林清月有些恼,
“天子脚下,他一个师爷就能翻了天了?既然是寻常事,那便让我弟弟抽上你儿子一顿柳条!看看到底是不是孩童玩闹四个字就能敷衍过去的!”
那中年男人见林清月如此不知好歹,竟然还要纠缠,也丧失了耐心。
冷哼了一声,拉着小胖子就要离开。
就连挡在他们二人面前的林清月,也被家丁一把推倒在地。
林次山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几人吊起来打一顿,无奈被林清月和三弟死死拉住。
她们还没什么,可林次山已经入了军营。军中士兵若是在外与百姓动手,放在天齐是重罪,到时候他们有理也变没理。
那中年男人满脸不屑,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永儿,咱们家是书香门第,肚量要放大些,无谓与这些乡野村妇计较,回去吧。”
再说在门外等着的陈景,见林清月他们进去了多时也不见出来,便打发了身边的小厮去书院里瞧瞧,看看是什么光景。
可片刻之后,小厮就急急忙忙地跑来回话,
“回公子,林家在里头跟人起了冲突,林家姑娘被人推了一把,摔在地上了!”
“什么!”陈景一惊,连忙问道,“那他们可有受伤?可知是为何起冲突?”
“瞧着是没伤到,好像是书院里有人仗着自己家里在临安府衙当差,欺负林三公子,林姑娘气不过,跟他们吵起来了,可对面不讲理,反而动手推了林姑娘一把。”
小厮老老实实地把看到的话全说了一遍。
陈景沉吟片刻,虽心中恼怒,可这里人多眼杂,行事不能不谨慎。
于是,他将自己贴身的腰牌解下,递给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