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想了想道:“没有动机,分到的马也是随机的,那是否说明此事不是意外就是有人偷懒,而非故意针对?”
颜风道:“我总感觉这事不太对劲。”
祁月沉吟一番,否定了陆川的说法:“马并不是完全随机的,你们可还记得当初是怎么分的?”
秦言想说当然记得,可仔细一回想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看到全程,宁夫子让他们这些自己骑马来的去学子专用的马厩牵自己的马了,等他们回来时已经分的差不多了,只隐隐有个是随机分的印象。
秦言:“我想了一下还真没看见是怎么分的,我们到的时候已经要结束了。圆圆,当时是怎么分的?”
许圆圆道:“我记得当时是三位夫子给我们分的,我们随便排了三队,一人领了一匹。”
秦言:“这么说还是随机的呀?”
颜风:“非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圆圆你一定是站在了赵夫子那排的最后一个吧?”
赵徵羽点头:“对,没错。”
许圆圆惊讶:“小风你是怎么知道的?”
祁月:“这并不难猜,人会下意识地找自己熟悉的人,我们几个都不在,班里剩下的都是对骑马非常热忱又平时没什么机会骑的学子们,必定是个个都争着往前,而圆圆又不是喜欢出风头和人争抢的性格,因此她自然而然地就站到了队伍最后。”
听到这里,陆川也明白了过来:“所以其他人会分到那匹马确实是随机的,但圆圆的那匹却是固定的,有迹可循的。”
秦言听得不寒而栗,他家族虽然人多,但大家相处得一直算是和谐,偶有摩擦也很少见这种阴谋算计,当然,也很可能只是秦言没发现而已。总之,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险恶的心思。
赵徵羽见大家都沉默了下来,站出来履行了他作为夫子的职责之一:安抚学生。
“这一切都还只是推测而已,不一定是真的有人用计害人,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有答案,假设确实有这么一个‘行凶者’ ,他费尽心思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颜风看向秦言:“这就得问我们的交际达人秦言了。”
还在感叹人心之险恶的秦言突然被点名后一脸懵逼:“我?我不知道啊?”
颜风:“你知道的,我们这几人里和那三位关系都不错的只有你了,你留在那里可有观察到他们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秦言平日里爱好“集邮”,不是,爱好交朋友,是个社交恐怖分子,和班上谁见到了都能说上话,都有几分交情。
秦言思索了片刻:“其实他们三人都有些紧张,但这紧张也正常,毕竟他们是首当其冲受到责问的人,不过……”
秦言迟疑了起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颜风追问:“不过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孙源有些奇怪,他的紧张有点假,像是按照预订好的剧本来演出,就好像是——他早就知道会有这出了。”说完秦言又加了几句,“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点感觉,不一定准,可能人家紧张时就是这个反应,是我想多了。”
祁月道:“不,这点很有用,我们调查一下孙源吧,当然要隐蔽的。”
颜风:“这是理所应当的。”
秦言:“话虽如此,我们要怎么调查?”
调查一个人听起来有点有趣,又有点离谱,凭他们几个孩子真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