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泱心下立马向微生羸疯狂道歉,这样说能让眼前的人对他们的戒备之心降到最低,而且如果届时他们威胁芃羽要留下人质的话,微生羸是最好的人选了。
毕竟她要是与微生羸再待在一起进宫,留下浮黎,她怕他下一刻就暴走,而她是必须要去见繁缕的,得想办法让她恢复记忆。
果不其然,芃羽出来后,那贯崇就提议,要留下一人在府邸,说是提议,但是明眼人都知晓一定得留下人威胁芃羽。
阿苏儿上前在贯崇耳语一番,贯崇奇怪的看了一眼芃羽,这才出口让微生羸留下,其余三人则跟随他进宫。
芃羽虽然奇怪,却没有反对,这是他们早就预知到的事情,既然这贯崇是泽也的人,那叫芃羽入宫定然不是真的治病。
而他手中总需要一个人质可以威胁芃羽替他办事。
芃羽临走前还多看了好几眼微生羸,眼眸充满担忧。这也让阿苏儿对时泱的话深信不疑,这芃羽看向那男宠的眼神,分明是看心上人的眼神。
阿苏儿走至微生羸眼前,看着眼前的男子,她伸出手,轻轻拂在他的脸上。
微生羸身体一僵,侧过脸躲过她的手指,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哟!你还是个情种呢!”阿苏儿轻声一笑,她顺势斜倚在锦榻上,红唇微微勾起,身边立马出现两名白脸男子,一个跪坐在她腿边替她按摩,;另一个则跪在后面,伺候她吃葡萄。
“你跟着那羽公子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个穷酸魔医罢了,要不跟着我,我定会让你穿上绫罗绸缎,享尽荣华富贵。”
微生羸看着这奢靡的一幕,再听到她的话,心中瞬间升起一股厌恶的情绪,他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为静。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他们到时候回不来,我看你怎么在这吃人的地方活下去,到时候可别求着让本姑娘收了你。”
微生羸眼眸微闭,完全不搭理她。在他们还未完成计划时,他还不能先行暴露自己,不然他们就不能全身而退了。只能忍下去。
这魔界拉车的并不与人间一样是马匹,倒是像独角兽,一只独角兽两米高,浑身毛发浓密黝黑,周身颇为庞大。
贯崇一人坐在前面的车架中,时泱,浮黎与芃羽三人单独坐在后面那辆车架中。
“这拉车的独角兽倒是长的很独特?”时泱好奇的打量着,有一股想要上去摸摸的冲动。
“这是獬豸,最喜欢看人打架,最忌讳别人去摸它的毛。”
一道清冷的话让时泱收起自己的罪恶之爪,她放下帘子,坐回位置上。
对面的芃羽看到时泱难得吃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帝君说的对,这獬豸是魔界难得的一种凶兽,只有位高至魔皇才能有让它驾车的资格,它性格暴躁,平日里确实最不爱被人摸。”
“怪不得这路上的魔,看到这车驾都避之不及,对了芃羽,那贯崇找你说了什么?是要你去打探那魔尊生病的缘由还是要你去下毒?”时泱把头凑过去,好奇的问道。
芃羽眼眸微变,点点头,“如帝君所言,这贯崇确实是左护法泽也的旗下,但是他找我确是要我看魔尊还能活几日?”
“这就奇怪了。”时泱眉头轻皱,她将视线转向身侧的人。
浮黎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摩挲,平静道,“这药大概就是泽也下的,自然不会问是什么毒,他们对毒有足够的把握,多半是原本魔尊应该病发死亡,却一直还活着,所以才会让我们去探真假?”
芃羽看着他们俩的行为,不自然地将目光转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