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渠悠闲地坐在床榻上,好整以暇的瞧着地上的人,“逃啊!你继续逃?”
被附身的繁缕神情突然转变成一副柔弱被吓到的模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刚刚发生了什么?”
庸渠起身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眼神愈发冰冷,一眼看穿她的伪装,“给老子离开她的身体,否则老子会让你挫骨扬灰。”
眼前女子眼看伪装不了,也不再扮演柔弱,从地上站起来,踱步走到庸渠面前,伸出手去碰他的脸,“不过是个区区凡人罢了,她还不懂你的心意,但是我懂,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有,何不和我合作,届时共享这繁华人间。”
庸渠甩开她的手,为防止伤害繁缕的身体,他刻意控制了力道,他看着她的眼神一股嫌恶,“就你一个都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的东西,还敢说出这等话,真是自不量力。”
“什么东西?我可不是东西?”附身繁缕的生物突然僵住,这话他好像也是在骂自己,“本座可是瘟君子,是上古时代的种族,将来我们定会统一这五界,只要你加入我们,届时你想要什么,我们都能给你?”
瘟君子以为眼前的男人不过是普通魔族,便开口诱惑。
庸渠嗤笑一声,他堂堂魔族少主,就这听都没听过的瘟君子,就想要招揽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要是再不从她的身体出来,我会让你这个瘟君子变成死人。”
瘟君子一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看不上他的招揽,既然如此,只能先逃跑再说,他被封印几千年之久,要不是因为这一场瘟疫,他也没办法破除封印现世。
这人界的病重之人越多,他的力量就越强大,他原本到处去传播瘟疫,争取恢复他自己的力量,只是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女人,居然掌握着破解瘟疫的药方,病愈的人越大,对他的恢复就越不利。
所以他才会先在那妇人的心中挑拨那妇人将瘟疫传给她,然后趁机附身繁缕,届时他再好好利用这副肉身去传播瘟疫。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被眼前这男子发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竟如此强大,他根本不是眼前男人的对手。
瘟君子打量着地上的匕首心生一计,他低头捡起匕首,抵在自己脖间,“你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她!”
他以为眼前的男子是爱这女子的,所以拿她的性命威胁他定然管用,只是他不知道庸渠生平最恨别人威胁他。
只见他脸色阴沉,完全失去耐心,以极快的速度朝她脖间掠去,想要夺下匕首。
瘟君子嗅到一股凌厉的杀气,下意识伸手抵挡,只闻的“呛啷”一声,手中的匕首被打落在地。他顿觉不好,只能连忙化作一团黑气消失在原地,不过临走前他在繁缕的体内留下了自己的一滴血。
他的血乃是世间至毒之物,但凡沾染绝无活路,更何况区区一个凡人,只有真正杀了他,这毒性才会消失,既然他无法继续附身,也绝不能让她活着。
庸渠扶着即将摔倒的繁缕,把她扶在床榻上就打算出去追瘟君子,只是他刚转身,衣袖就被人拉住。
繁缕虽然是被附身,但是刚刚的一切她都有意识的,知道附身自己体内的人唤作瘟君子,临走前不知道给她的身体里留下什么,此时她只觉得浑身像万蚁在咬一般疼痛难忍,眼看他就要离开,她只能使劲全身力气拉住他。
庸渠一回头,就瞧见脸色苍白的她,紧咬着唇,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奄奄一息。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