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泱还想再说,不知哪里冒出的谢决,站出来挡住她视线,语气不是很好。
“自从皇兄生病以来,这十年间,父皇找了多少名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每次皇兄满怀希望时,都被那些大夫摇头打击到,如今皇兄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大夫了......”
“阿决!”
谢淮扬声阻止,伸手将谢决扯到自己身边。
原来是这样!时泱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了。“不好意思!我不知晓......”
“无事,是阿决太过小题大做,本宫身体其实并无大碍,不过就是这几天天气渐变,有些着凉,阿泱姑娘不必多想。”
谢决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旁边。
时泱忍不住多瞥了他几眼,这八皇子谢决对其他人都怼天怼地,见谁都不顺眼,就像一个叛逆少年,没想到唯独在太子身边异常听话,倒是稀奇。
“我也并无其他想法,只是上次殿下有恩于我,我说过,我欠殿下一件事,但凡我做的到的,必然义不容辞。”时泱张口解释。
“殿下,我真的不是客气!所以你可以好好想想需要我做什么。”
看着时泱一脸认真,谢淮勾唇轻笑一声,“好,本宫会好好想想的。”
“哼!就你,一个只会伺候人的侍女,还能做到皇兄的事?难不成是叫你去伺候皇兄。”谢决上下打量着时泱,一脸嘲讽。
“阿决,不要胡说八道,平白污了人家姑娘家的名声。”谢淮脸色有些红,语言严肃的打断他。
时泱也知道他们不相信自己,毕竟她的身份确实低微,遂不再言语,只是心里将这件事默默记下。
眼看着徐小充一袭红嫁衣,盖着盖头,不情不愿的离开徐府。聂絮庭坐在高大的马上,穿着一袭红色喜服,映衬着他俊秀的脸庞带了几分秀气。
徐小充一路随着轿子来到聂府,聂府并无什么人,要不是有徐府跟着去的亲戚,怕是冷冷清清无一人。
拜堂时坐在高堂上的也是徐小充的爹,另一边则是牌位。
虽然徐小充一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是成亲还是头一回,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男子,还是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特别是进新房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脚,好在旁边的新郎反应及时将她牢牢扶住,不然她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摔进洞房的新娘了。
徐小充和聂絮庭齐齐坐在喜床上,听着下面的人开始撒枣子桂圆花生,一边说着吉祥话,不知何时终于说完了。
聂絮庭率先站起来,眼神颇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坐着的徐小充,这才离开新房,临走前还让人给她煮一碗阳春面。
等到新房完全安静下来,徐小充紧紧握着衣袖的手才松开,她掀开盖头,打量着新房。
新房不算很大,简洁明了,无多的家具,甚至有些寒酸,看来这聂状元并没什么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