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原问起老古他走期间怀仁堡等地可还平静,老古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
陈原有些不解。
“那个张飞啊,竟是把杨丑杨申等人吓回去了,他大喊一声,如同空中打了一道霹雷一般。杨申吓得差点没了命,直接从马上摔下来。杨丑吓的拨马就跑,军队一阵大乱。后来张飞带人竟足足追了60里,吓得杨丑等人跪地求饶。张飞看没有人死,也就放了他们。
不过,张飞说,他们再敢来,定是全部诛杀。他们到现在听说还躺在病床上呢。”
“看来还是张飞厉害。根本不用打,吓就将敌人吓跑了。”陈原笑道。
万人敌之将,岂是杨丑杨申这类人可以冒犯的。
张飞吓他们以后,杨丑杨申再也不敢往这边走半步,反而怀仁堡新来的开荒者,几乎全部跑过?水,大片大片的开垦荒田。
知道怀仁堡等地无事,陈原这才放下心来,在马邑县修整一天,队伍论功行赏,然后各自遣散。
雁门郡东部都尉府,气氛有些压抑。张杨板着脸,手里拿着一封书信,读完之后,张杨愁眉不展问着手下道:“杨丑杨申如何?可从床上起来了?”
“回都尉,杨申还卧床不起,医匠说至少3个月才能下床。杨丑倒是好一些,不过也是有些惊魂未定。”
“好吧,去将杨丑请来,我且问问他。”
“是。”
时间不大,杨丑匆匆跑进来,一见张杨,顿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都尉,杨丑无能,不能拿下怀仁堡。”
“哼,幸亏你没拿下怀仁堡。”张杨冷冷地说道。
“都尉,怎么了?”杨丑听张杨的口气,有些不解,
“那张飞我已经打听过了,不是怀仁堡之人,只要他走了,我还可继续率部,拿下怀仁堡。”
“陈原回来了。”张杨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
杨丑一下子懵了,张杨的话平平淡淡,却就跟那天被张飞吼声一般,一下子砸中他的脑袋,一下子脑子昏昏沉沉,竟不知说什么了。
他怎么能回来?难道休屠各人打不过他,侯成可是叫了3000休屠各骑兵啊。
3000骑兵足以能纵横现在缺兵少将的雁门郡,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陈原。
“他的巨兽不是没了吗?”
想了半天,杨丑才说道。
“你是问我吗?”张杨脸现出怒色来。
杨丑顿时茫然不知说些什么。
“啪”地一下,张杨一拍面前的书案一指杨丑道,“还不是你,说只要将陈原引走,我们就能吃下怀仁堡。
休屠各跟他有死仇,一定会将他致与死地。
现在你看,他死了吗?你可知道,休屠各可是将近全军覆没啊。3000骑兵,只有200多逃回西河郡。”
“什么,3000骑兵,只有200逃回西河郡。”
杨丑这才醒悟过来,陈原竟是将休屠各打败了,而且是打的休屠各只怕从此都不敢想陈原,提到他都会心惊胆战。
这下,麻烦大了,现在他有明目张胆地在陈原出外期间出兵,陈原能放过他?能放过张杨?
杨丑如同掉进冰窖里,这次陈原一旦回来,定是先要找他的麻烦,上次陈原在诸闻泽已经找过一次自己麻烦。
只是上次事情没闹大,若是陈原将上次事一旦捅出来,到时候只怕张杨想保他都保不住。
“张都尉,救命啊,救命啊!”
杨丑连连叩头,语带哽咽。
“那个陈原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啊。他可是反复对外说,人若犯我,百倍还击,次次都是说到做到。”
“好了,别闹了。以后做事动点脑子。”
张杨一脸的怒火,将手里信往下面一甩道:“不用求情了,有人替你出头了。”
杨丑爬过去,从地上捡起信来,这是护匈奴中郎将王柔写的信,先是将张杨,王泽,还有吕布手下的侯成大骂一顿。
信中说,休屠各人跑到西河郡,惊慌之余,都说陈原的厉害,如何200骑兵大战休屠各骑兵,竟将休屠各部落打的落花流水。
然后王柔找来侯成和休屠各之人,各自询问,才知道情况,先将侯成大骂一顿,然后给张杨和王泽都写信过来,要他们各自约束手下。
现在边郡不宁,能有陈原如此能战之人,乃是边郡之福。你们竟敢如此胡作非为,寒了勇士之战心,到时候边郡就没人保全了。
最后,王柔说,他跟莫家堡莫幽也是当年同窗,此事,他也会跟莫幽写信,想必莫幽也肯定能劝住陈原。
所有人都后退一步,停止自己人相残。这事再争下去,只对边郡有害。
那个敢违犯,他就亲自过来。
杨丑看完信,头上手上都是汗珠惶恐不安道:“那,那是不是陈原就不追究了。”
“哼,嘴上他肯定不会追究。但是仇怨一旦结下,只要有机会,他能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