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只是在送草的路上,还没过桥就发现那边的情况,回来急忙报信,又赶上下雨,到现在才通知到陈原。
陈原留下何林,让他别的地方先不要管,先去南山给宋宪报信,让他先集结队伍,准备7天的干粮与粮草,尽快带领骑兵,全副武装,一人双马,来到堡内,等候命令。
何林立刻出去,骑上他的快马,消失在雨幕之中。
陈原自己也得出去,叫上人,一个个给他通知到。
一是通知吴普,让他尽快准备医治病人,二派人先将受伤战死的拉回来。三是将莫三、牛满坡等人尽快叫来,四呢,也请王允尽快过来,帮他做个参谋。最后,还要派人打探这帮鲜卑人是如何进来的,他们行踪到底在哪里。
天下着大雨,陈原铁青着脸,一家一家的,去喊人,去给他们派任务。
所有人,都没见过陈原如此神态,板着脸,面无表情,尽管下着大雨,他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
被叫到的人,无不快速起身,骑马的骑马,快跑的快跑,尽快将陈原的命令发下去。
陈原自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不断的来回踱步,然后停下来,在地上画着附近的地图,还有盘算着各方的情况。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原都没感觉一般。
直到傍晚时分,先是莫三牛满坡两人过来,陈原也没停止他的谋划。还一边走着,自言自语,然后低头盘算一阵。
到了天色将黑之际,大雨慢慢小了,变作小雨,还是在淅沥沥的下着,不过这院子里,已经没了积水,只剩下一地的烂黄泥。
这时,陈原才停下他的谋划。
这时,王允也回来了。
王允不时他一人,他还带着小貂蝉,小貂蝉正哭泣不止。
王允他老人家和平日一样无事,带着他的两个随从四处溜达,刚好目睹了那边的惨况。
王允立刻派人回来,先去接貂蝉,然后再带人过来。
王允的一个随从告诉陈原,怀仁堡这边没有人死,但是任子平夫妇却受了伤,现在吴普已经赶去,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死人是客商苏双的人,总共死了七个,伤了12个,其中两个重伤。都是赶牛羊的牧民,还有驾着车,帮着苏双送钱的下人。今天,苏双买了好多东西,主要还不是苜蓿,主要是买了10车的盐,因此光钱就拉了五六车。
陈原先安排人带走貂蝉,好生安抚。
此时众人都坐在屋内,靠墙的书案上,点起一只惨淡的蜡烛,外面不时吹进的凉风,将这蜡烛吹的一明一灭。
雨还在下,屋内还是莫名的燥热,湿漉漉的空气中,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蔓延,每个人心里都十分沉重,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文理,此事你如何看?”
王允开口问道,王允此时一身的麻布衣衫,已经是浑身湿透,站满泥浆,面色却还是这些人当中最平静的。
前些日子,王允发现陈原竟然没有字,跟他起个字,叫做文理。
陈原心里暗自佩服,自己跟这老夫子还是差的远,以后也要慢慢每临大事要有静气,平稳下心绪,才能办好事。
“老夫子,此事无论如何要报仇,要让那些来打劫的吃到痛,痛的他们痛不欲生,痛的他们为今日的行为后悔终生,这个才是我要的。”
“今天,鲜卑人无端犯我,我绝不会饶恕他们。我们的人被打伤,我们的客商的人被杀。
这是什么?
这是血债!
对于血债,我没有别的选择。别人砍我一刀,我立马十刀奉还。如果不这样做,下面他们的刀还会对着你。
只有将他们打怕,打痛,打的他们唧唧叫,打的他们提起我都心惊胆战,连做噩梦,再也不敢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