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一天,小六居然真的卖出10口大铁锅,这让老彭乐的合不拢嘴。笑呵呵的跟陈原汇报,这成绩连陈原都感觉意外,随即告诉他,只要满足完盐场的销售,也可以将铁锅做小,他可以到处去卖这铁锅。
陈原告诉他,只要这生意做好了,比那盐的生意也不会小。
老彭来了信心,心中有了定数,他感觉一场天地的富贵在等着自己,他感觉几乎年轻20岁一般,匆匆跑回去,重新做他的铁锅事情。
陈原又叫来在野人谷的马非,现在马非这里带了有300人,他的任务不是开荒,是专门在此地牧马。
他的马很多,有野人谷匈奴人走的时候留下的400多匹,还有莫三从驿站赶到莫畏的舅舅家的90匹。
陈原救过莫家之后,莫家怎么也不再要这些战马了,陈原送点钱给了莫畏舅舅家,作为喂养的粮食费用,然后派人将马也赶回野人谷。
所以野人谷光战马就有500多匹。
这是很好的战略资源,可也是很大的负担。
陈原叫来马非,就是要他用战马去换可耕田的挽马,最好是骡子。
这个时代,其实已经有了骡子,中原地区不多见,不过边郡地区,耕田之家用的还是不少的。
陈原对马非要求一样,要他做马掌柜的,不光要蓄养战马,而且要用马赚钱。
目前的任务,就是拿一部分战马出来,去换挽马,去换骡子,去卖到开荒的平城去。让那开荒之人,尽快有大的牲口可以用。
尽管马非也知道极度珍贵的战马资源,可是现在陈原毕竟势力单薄,喂养战马耗费极大,他现在极度缺乏马粮,也不得不处理一部分战马。
后来,两人做出决定,留300匹好马,处理200匹战马,争取换到1000匹左右普通马或者骡子。
陈原要求,至少600匹以上骡子。
骡子跟马不同,农村耕田,有句说法,铜驴铁骡纸糊的马。马是最难养的,最容易生病。骡子倒是好伺候多了。骡子力气最大,虽跑的没有马快,但耕田已经绰绰有余。
最主要它是适合耕田的大动物。
交代完马非,马非立刻着手办理。
陈原心里估算一下,现在铁锅卖开了,精盐也开始大量售卖,钱这一部分源源不断的将进来。开荒的钱,他准备借出去的钱,慢慢有了着落,只是没有那么快一下子凑那么多,也只能慢慢来了。
钢制农具,过几天也将能做出来。
还有一项最缺的,就是人。
陈原又找来张汎,让他再从家里推荐几个能说会道之人,让他们组建类似后世的劳务公司,以招徕人力,好去开荒。
陈原将这些事料理好,开荒的事,对他算是阶段性完成任务。
他回到县衙,开始看看最近的政务之事,好在黄县丞还有张县尉这些人,办事还是很得力,基本没什么纰漏,陈原也不多问。
他就静静的等着钢炉能尽快出钢铁,好尽快带着新农具回到平城,到时候才是真正大开荒的开始。
陈原这几天闲暇下来,该练五禽戏就练五禽戏,该练习骑马就练习骑马,有时候射箭也开始试一下。
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县衙的后院,陈原所住的宅院中。树木已然郁郁青青,花儿也是争奇斗艳。陈原穿着一身麻布短褥,正如普通的农夫一样,在县衙的后院内练习五禽戏。
天气已经有点热,陈原练过武术,有舞起五禽剑法,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感觉还是有模有样的。
他正练剑,这时,张汎急匆匆的进来道:“农都尉,有人来了?”
“什么人,还值得你如此惊慌?”陈原放下剑,坐在一旁的树下,倒上一杯茶水道。
“丁原的管家丁山,不过他现在刚进城,还打扮的和你差不多。”
丁原在并州也算位高权重之人,他的管家自然也是有头有脸之人,若是穿着刻意的普通,那看来是有事情。
“派人跟上他,看看他要干什么,随时给我报告。”陈原感觉这丁山定有蹊跷。他想起他曾经在平城让张胜写信给张让,中间由张县尉交由丁原中转。
这张县尉会不会也有问题?
“将张县尉也监视起来。”陈原再次命令道。
“是,我一定办到。”张汎急匆匆离去。
这时,马邑县城门处,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人,停住脚步,眼望离城门不远,青石板路旁,一颗柳树下,拴着一匹白色高头大马。
这中年人正是丁原的管家丁山,他也见多识广,一看就是一匹战马。
这时候,一个瘦高的年轻人,站在这马旁,高声吆喝道:“南来的,北往的,所有路过的,都来看看啦。野人谷的战马换骡子啦,谁家有骡子就可以来换这战马啊。这里只是样品,所有今天的战马都在驿站啦,谁想换的话,尽快牵着你家的骡子去换啦。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您可要抓紧啦。”
围拢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喊道:“是一匹骡子换一匹战马吗?”
这年轻人道:“这等好事,我也不会想。好骡子5匹换一匹,一般的年轻骡子,10匹换一匹。”
丁山听起来,这价格不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