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宁子青回答,一个人挤进了公堂指着刘老爷愤然道:“母亲,是父亲的外室想要杀我!”
刘老爷和老夫人当场愣住。
死去的刘公子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吓得堂中跪着的那几人连连惊呼:“诈尸了!”
“刘公子没死?”众人惊得乍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京兆尹怔怔呆滞片刻,惊得站了起来。
霍云诀满脸狐疑,抬眸看到宁子青狡猾地给他眨了眨眼,立刻明白过来。
是这小狐狸搞的鬼,霍云诀叹气轻笑一声,示意她继续。
宁子青得意地笑了笑,向众人解释:“其实这个案子并不复杂,钟九知道刘公子身体不好,故意邀他到四方楼一聚,却在暗中给刘公子下巴豆想要陷害四方楼和我。昨日他送刘公子回去后,又去找了刘老爷的外室。教唆她可以借此机会除掉刘公子,好让刘老爷接她回刘府。”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哗然起来,对刘老爷有外室的事,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听到不怀好意的议论声,刘夫人愕然,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刘老爷惊慌失措地不停擦着汗水。
宁子青咧着嘴,幸灾乐祸的看着刘老爷夫妇二人,继续说道:
“这刘家只有刘公子一个独子,自小身体不好,至今还未婚配。刘老爷担心后继无人,但又惧怕刘夫人娘家的势力,一直不敢纳妾。只得在多年前偷偷在外养了一个外室,并生有一子一女。”
“昨日外室在钟九的怂恿下,为了自己和两个孩子的前途,暗自买通了刘府的管家在刘公子的药里下了毒,所以才导致刘公子病情突然加重,险些丧命。幸好被我派去的人及时发现救了回来,然后我就将计就计,说服刘公子装病,给他服下了让人假死的“归息丹”,这之后的事嘛,大家都知道了。”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
刘夫人闻言,全身剧烈一颤,满脸震惊地看向刘老爷。
刘老爷害怕地瑟缩着身体,惶恐不安:“夫人,你听我......”话未说完,刘夫人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刘老爷脸上,打得他惨叫连连。
刘夫人怒不可遏的抓住刘老爷衣襟恨声道:“刘田忠,你这个畜生,你养的小贱人居然想杀我儿子,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一时间,堂中乱作一团,刘夫人情绪激动的与刘老爷扭打在一起。
鸳离担心他们伤着宁子青,护着她退到了门口。
霍云决见状,恼怒地喝斥一声“够了!”堂中瞬间安静下来。
他站起身面色冷峻地看向京兆尹不耐道:“高大人,此案既已查明跟四方楼和三小姐并无关系。立即还他们清白,把人放了。”
对上霍云决冷冽的眼神,京兆尹心里不由一紧。
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细汗,京兆尹恭敬地回了个“是”,当众宣布四方楼无罪,释放宁子青和郝掌柜。
看到终于解决了这件事,霍云决舒了一口气,快步走向宁子青。
宁子青和郝掌柜揖礼谢过京兆尹,离去时,宁子青神色严肃提醒道:“还请大人好好查下钟九和刘府这几人,兴许还能审问出这背后真正指使者是谁!”
京兆尹听出她话外之音,猛然一震。
深知此事还有内情,送走霍云决他们,不敢懈怠,重新坐下继续审案。
出了京兆尹府,金吾卫中郎将向霍云诀行礼告辞。
待他走远,霍云诀拉过宁子青绕到到一处角落里问她:“你方才说这件事还有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嘉柔县主。”宁子青直白回道,将昨日的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霍云诀蹙眉:“她还真是阴魂不散,要不我让人去教训她一顿,警告她老实些。”
宁子青摇头拒绝了他:“这点小事,还用不着四殿下出手,我能处理好。”
霍云诀哼笑,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嗔怪道:“哪怎么还把自己送进大牢了?昨日直接报官不就好了,省下今日这些麻烦。”
宁子青嘿嘿窃笑两声,笑得一脸狡诈:“我不闹这么一出大动静,他们还以为我好欺负。”
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叫来鸢离递给了她吩咐道。
“鸢离,回头去刘府把今日请殡葬队的费用按十倍价格要回来,咱们的人忙活了大半天,不能便宜了他们。再把我手中有这本册子的消息散播出去。”
“属下遵命!”鸢离应下。
“这是什么?”霍云诀好奇地从鸢离手中抽走那本册子拿过来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