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溪水潺潺，竹筒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戴着三度笠的武士走过台阶，走到桥本哲也身边，“大人，雅西公司的总裁桑勒到了。”

桥本哲也睁开眼睛，“他迟到了。”

“出了一点意外。”

“意外？”桥本哲也站了起来，“浩行，此时此刻，不能有任何意外。”

“前阵子雅西公司清退了一批员工，其中大多数是比吕克人，他们心有不甘聚在公司门口闹事。”

“比吕克人？”

“是的。”

“最近比吕克人，闹出了不少风波啊。”桥本哲也迈步走入庭院，松村浩行跟在他的身后。

——

“比吕克人，精神力微控制能力普遍比较好，很受制药公司的欢迎，特别是……”洛英停顿了一下，视线中一个年轻的女子，从围在雅西公司门口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快步向外走去。

贝恩问：“怎么了？”

“看到一个，熟人。”

“谁？”

“柳小树。”

洛英带着贝恩远远地跟在柳小树身后，穿过两条街，进入一片居民区。

柳小树走入一幢老旧的六层楼公寓中。

“她估计，在雅西制药，做学徒吧。”

“她是比吕克人？”

“混血。”

柳小树推开公寓的门，柳妈诧异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今天下班这么早？”

柳小树弯腰换上拖鞋，“我可能，拿不到推荐信了。”

“你才当了不到一年的学徒……”柳妈看到柳小树的表情，她问：“怎么了？”

柳小树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有点难受。”

“是，比吕克人的事吗？”

柳小树沉默了一下。

柳妈走到柳小树的身边，抱住了她。

贝恩看着洛英的表情，“要帮她吗？”

洛英摇了摇头，转过身，向外走去，“不打扰，会比较好。”

“明白了，”贝恩犹豫了一下，说：“姜离还是联系不上，已经7天了。”

“他估计，遇上了难题了吧。”

耳后的通讯器震动了一下，“桑勒去了一家会所，桥本哲也可能在那里。”

“我们过去。”

“是。”

——

艾琳推开门。

柯森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微暗的光线中，淡金色的头发丝丝分明。

“姜离还在情报室？”

“是的，”艾琳走到柯森身边，“我看了他的阅览记录，他似乎在查拉斐尔，他调阅许多原始材料……”

“递到我们面前的情报，都是情报人员在情报系统的帮助下，筛选分析和总结的，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信息被丢弃了，所以，”柯森转过身，看着艾琳的眼睛，“如果有一个人，他熟悉情报人员的工作方法，当他想要伪装、掩盖一些信息的时候，他会处理这些信息，让它们自然而言的被情报人员误读和丢掉，甚至在录入的时候，就被系统判断成无用信息。常用的情报战手段，所以每过一段时间，每个情报机构的系统都要进行更新。”

“你的意思是，拉斐尔的资料被篡改过了？”

“我只是猜测，毕竟这么多年了，海瓜子的情报系统一直没有扫描出异常，”柯森拉开椅子坐下，“薇薇安把他带到海瓜子里，我们都很清楚薇薇安是什么样一个人，他如果没有特殊的才能……”柯森挑了挑眉毛，“32岁了，精神力还没突破8级，没有选择药物和手术，艾琳，这是为什么呢？”

“他的精神力很特殊？”

“他需要保持他的精神力的特质。你查过他吗？”

艾琳点了点头，“他以前叫姜茴，是帝国情报分析处的一个负责资料录入的……”艾琳的瞳孔收紧，“他能从被篡改的资料中，推算出海瓜子的行动，这怎么可能？”

“所以我现在很好奇，这一次他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