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点时间。”,我说,“我很快就会知道的。”
斯内普也相信他很快就会知道,毕竟他的学习能力都摆在那里。谁都无法否认,梅林也不能。他是个天才。
但这样的天才,没有人管束,会成为一个祸害。
或许也是有这样的心,所以斯内普才会同意伍阁跟他回去吧。
斯内普目光盯着预言家日报,心思却已经飘远。虽然伍阁看起来的确什么都不懂,但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却彰显着他是拥有独立思想的人。
我盯着报纸的背面,只看见上面写道:
——经过魔法部公开审讯,小天狼星无罪释放。【图片】
后面是一张人像。
——罪犯小矮星彼得,被押入阿兹卡班,他的余生都将在阿兹卡班度过。【图片】
这一段文字并没有人的图片,而是只有一个场景的镜头。
“是不是因为他太丑了,所以连照片都没有给他拍?”
斯内普回过神,他先是疑惑了一下,等品味过来我说的话后,把报纸翻了个面。
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报纸了。
斯内普看到那两张照片,心情显然不爽了起来,他讥讽的声音脱口而出,“何止是。蠢狗到现在都没露面,怕是和老鼠玩的不可开交。能想象到他们痛哭流涕,相互指责的画面了,——真是恶心。”
斯内普将报纸拍在桌子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显然是气的不轻。
“蠢狗真该去麻瓜的世界里看看,他可怜的教子过着怎样的生活。”
“呵,发达的四肢永远都撑不起他愚蠢的萎缩着的大脑,正能将真相公之于众时偏要特立独行,他是不是认为自己伟大到能感动梅林?”
不用斯内普自己说,我也听出来蠢狗指的是谁。
斯内普可能是越想越气,都坐不住的站了起来。我刚跟着他走了一步,他就怒火中烧的回过头。
“收起你的好奇心,我愿意把你带回来,可不是让你来破坏我的生活的。
如果让外面的那些人,对,就是麻瓜们,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有魔法,有巫师,你会知道那些傲罗有多难缠,有多不怕死。”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先生。只要你在家,我就不会乱跑的。”
我又疑惑的问,“教子?先生指的是哈利·波特吗?”
斯内普翻开他买的新书,说,“少在我面前提破特。”
我说,“先生比其他人要讨厌波特呢。哈利也知道你讨厌他。在火车站的时候,他说,你恨他。”
斯内普有些厌烦了,“你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姓泼特的人,都一样恶劣。和他混在一起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他说完后,瞪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认真的说,“我跟谁的关系都不好,先生,除了你。”
斯内普胸腔里哼出一声,“怎么会呢,卡文先生的朋友遍布在霍格沃兹的每个角落。就像我急匆匆去庞弗雷夫人那里送用完的魔药时,随时停下脚步都能听见他们讨论你。”
我好奇的问,“讨论我?”
“是的。”,斯内普说,“谁让大难不死的小男孩经常挂在嘴边的名字,就是伍阁卡文呢?”
我一噎,“先生,我保证,我对此完全不知情。”
斯内普说,“没有人需要你的保证。还有,不要在我面前装单纯。给我变回去!”
我叹口气,“好叭,先生。”
我恢复了原本应该的成年状态。
一天到晚,斯内普都在骂骂咧咧,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在说什么话,因为从他嘴里冒出来的人名和昵称都太多了,我有些接收不过来。
窗外的天慢慢变的暗淡,炉火烧的比外面的天光还要亮堂,室内的温度很是暖和,一墙之隔,隔绝了外面的冷意。
我盘坐在火炉旁边,拿着几根木材,时不时的往里面丢一两块。哦,这是斯内普为了防止我打扰他看书丢给我玩的。
我舒服的烤着火,一本书从天而降,砸在我的脑门上。
斯内普的声音咬牙切齿,他看着烧的整个房间都亮堂堂的炉火,眼睛里也反射出两串火苗。“你是要烧掉我的房子吗?!白痴!”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把火烧的太旺了。
摸了摸被敲的脑门,我有些心虚的抬头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黑色的眼珠子看我一眼,又看墙一眼。我会意的站起来,面对着墙面,开始反省。
这个墙真冷,没有壁炉旁边暖和。
墙边一米九的高个子,缩着脑袋,看起来深刻的认识到了玩火自焚的道理。
但斯内普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大高个其实根本没有意识到真正的错误。
站了一晚上,我看着窗户边又泛起了天上遗漏的晨曦,便笑了。
好吧,一晚上的反省已经结束,我又能去看斯内普了。
不过还不等我凑上去,就听见斯内普的声音从远到近再到远。
“你乖乖待在家里,最好哪里也不要去,如果我回来没有看见你,或者说在外面看到了疑是你的人——”
斯内普冷冷的说,“以后就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以任何的方式。”
我看着斯内普穿着他一如既往的黑袍,苍白的手指抓起一把飞路粉,站在壁炉前。
“翻到巷。”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低沉。
他走的很快,仿佛就怕我缠上一样。我为此感觉到了不开心。
“没有人能丢下我。”,我顿了顿,又有些呢喃的说,“或许他在生气。我差一点烧了他的房子。他昨天就在为这一件事生气。”
我站在壁炉面前,没有一会儿,我从站变成了坐。
最后,提供温暖的火无人添柴,灭了。
周围有些安静了。我往日一直待在斯内普的身边,也不觉得安静有什么不对。
我能看着他井井有条的打理周围的药草,有条不紊的分类魔药,再准确无误的送到需要的人的手里。
他总是那么的繁忙,忙到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思考。
斯内普是孤独的,我也是。
又一个黑夜来临,房子外面,房子里面,都是黑的。
直到一阵波动从壁炉里传来,我才抬起了头。
斯内普从各个贵族里穿梭回来,他刚露出一丝难掩的疲惫,出现在家中。就看见地上盘坐在地,眼巴巴望着他的伍阁。
一米九的高个,棱角分明的成熟五官,却露出委屈到垂下耳朵的大型犬,无害且乖巧。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