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从小还算是聪明长的也眉清目秀,一家人辛辛苦苦攒点钱送去了私塾。可是这孩子越大越歪,顶着一张斯文脸干的尽是些偷鸡摸狗的事。大家找两口子说了几次,这两口子一副我家孩子拿你个鸡你家还要感恩戴德的样子。
说什么他家儿子以后是要做大官的,拿你个鸡怎么了?以后等他当了大官,还你十只。
听听这是什么话?跟邻里吵了几次,还打过架,最后还是官府的人上门让赔了东西。就那以后啊这邻里关系就更差了,孩子从小到大见惯了母亲挨打,衣服没洗好,打!菜做淡了,打!长期以往儿子对自己母亲的地位认知上出了问题,
因为左邻右舍防他比防贼还严,他又没拿胆量去偷拿那些不认识的。于是就开始问他娘拿钱,他娘以前邻里关系还不错的时候还能帮人带带孩子,洗洗衣服赚点零钱。
现在谁敢用她这样的疯子,钱没了,儿子要钱给不了。怎么办?爹怎么做的,儿子自然就跟着学。
她还记得一个冬天,她亲眼看到这娃问她娘要钱无果,抓起靠着院墙边别人堆放的柴火棍就给他娘砸去,当场就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吓得她本来都走出来院门的一条腿缩了回来。
那孩子不但没管他那倒地满头是血的母亲,反而直接上手从她身上里翻了几文钱后踹了一脚扬长而去了,这事左邻右舍很多人都看到了,只是没人愿意上前帮忙。
上次人家一个路过的好心人看到她被打晕在路边将她送去了医馆,她家那男人和小子不但没感谢,反而一口咬定说是别人打的,闹的人家没办法赔了一钱银子的药费。
就这样的人家谁敢去理啊,反而全部都紧闭房门生怕惹祸上身。要不是碰巧她自己男人干活回来看到了,随便抓了把草木灰糊伤口上,拖回家。
这妇人山真命大啊,也幸好是冬天。那么大个口子要是在夏天就算不失血死,也得伤口腐烂灌脓死掉。
“我就说着一家人早晚要遭报应,你们看看,这报应不就来了?小姐你放心,我们这边的人肯定有人躲门背后看到这家人得事,一定会出来给你们作证还小公子一个清白的,只是我想求小姐公子们一件事。”
周文韬:“你说!”
妇人跪下对着两人一拜说道:“求两位将他们送去官府,最好能让这一家人彻底搬离我们那里,我们真的是受够了。”
嫣汐看了妇人一眼,她倒是能理解。谁家隔壁住着这样的极品不难受啊?出个门都提心吊胆的,人家做贼的都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家人就是得着邻里薅啊,还好不是她那个时代的人,她那个时代遇到这样的疯子更吐血 。
不过她不太懂,只能看向周文韬。
“律法里弑母是重罪,最少也是绞立绝。至于他爹,子不孝父之过,发配充军是跑不掉的。”
冰冷的声音从司徒子昀的嘴里吐出,所有人如坠冰窟般,唯有那妇人喜笑颜开对着那人群外的一人喊道:“听到没,还不快点让他们过来。”
只见外围站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听了妇人的话转身就跑,妇人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是我家大儿子,我们那左邻右舍都被这家人给搞怕了,这要是打蛇不死惹一身的麻烦日子就更没法过了。”
周文韬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时一声怒吼从外面传来:“你们这些人围在这里干什么?想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