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哪等了半天没等到任何攻击,并未抬眸,只冷冷道:“怎么还不动手?是要我帮你吗?”
杜若气的简直快要爆炸,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你别以为我不敢!”
“那就来啊!”秦哪猛地抬眸,满是杀意的眸子死死盯着杜若略有些颤抖的瞳仁,给杜若看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手也停在空中半晌没个动静。
“你们俩!要死出去死,别打扰本殿休息!”
随着公主的一声呵斥,杜若停在半空的手逐渐落下,紧咬贝齿,恶狠狠瞪着秦哪缓声道:“是,殿下恕罪。”
话音落,杜若转身离开,只留下秦哪一人还留在廊下。
秦哪看着手中还在泛着冷意的冰莲,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天南星解释他的无能,他没能打开那结界,没能在公主面前为他挣得一分好感。
先不说这个公主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就说她又变的六亲不认,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天南星还不在这里,眼下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因此秦哪想着又回到水牢,告知了他一些秦哪所知道的东西。
水牢中的天南星因着长时间被禁锢,本身脑袋就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听着秦哪的唠叨,他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不知眼前的一幕是梦境还是真实,直到他再次撑不住昏睡过去,秦哪才放弃讲述,重新回到公主身边守着,只希望什么时候公主就可以大发慈悲将他主子放出来。
次日一早,溪客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公主卧寝,说是陪她用早膳,实际上是想看看公主是否安好。
待公主在杜若的侍奉下穿戴整齐来到圆桌前时,桌旁站着的溪客进入她的视线。
公主没理会,直接坐了下来用膳,溪客见状先是冲着公主浅浅一礼:“殿下。”
公主仍旧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算是礼貌回应,之后溪客便大着胆子坐了下来,奇怪的是公主并未将其赶走,只认真的吃着面前膳食。
溪客拿起筷子为自己夹了一块清藕问道:“殿下可觉得身子好些了吗?”
公主仍旧是只回了一个嗯便再无其他,溪客觉得有些尴尬,用膳的动作缓慢许多,或许是因着他身子还未完全恢复的缘故。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谷红矾用过膳自顾自起身朝外走去,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殿下昨日才伤了元气,可否先歇息几日?”
谷红矾脚步微顿,却并未回首,接着跨出门槛,径直朝着隔壁的牵思园而去。
溪客知道,公主变成这样之后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是苦了他,仍旧寸步不离的守在房门外,半步不敢离开,生怕公主再一个不注意将自己给折腾倒昏死过去,还是需要他这个驸马出手相助。
好在公主从今往后,再没有往那房间外设置结界,只是简单的布下一个阵法,只要是有人进入这阵法,谷红矾就会有所察觉。
不过好在公主府里的仙侍们都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关于公主难以捉摸的性子,也就没人敢进入这其中,甚至就连靠近都没这个胆量,自然这房间里也就只有谷红矾一人。
当夜,谷红矾用过晚膳之后慵懒的靠在宽榻上,怀里抱着刚刚吃饱的玄猫,身边矮桌上还放着装有几块生肉的白玉盘,而公主则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