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帐暖一夜无眠,从未见过如此温和的禾笑,萧天紧紧抱着女人的肩膀不放。
如果,眼前的人是装的,萧天大概真的活不下去了。
配合着禾笑的动作,萧天流下眼泪。
禾笑替他擦拭眼角
“痛吗?”。
萧天摇摇头,哽咽的说。
“是太开心了,妻主,我爱你”。
回到A城的禾暖,自从见过漠北之后,心情一直不算太好,她忘不了,漠北动情的样子。
男人动情的样子深入她的脑海,想到这,她总觉得有股邪火,亟待释放。
作为漠北替身的漠天龙,就成了她释放的容器。
这几日漠天龙被折腾的下不来床,连抬起手指的力道都没有。
他不知道禾暖怎么了,只觉得禾暖很是暴虐。
整整一周,天知道,他之前攒的年假加上周六周日都休完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爬起来上班。
看着漠天龙狼狈的身影,禾暖觉得自己有些过。
向来随心所欲的禾暖,自是不会内疚,她调动魂契与精神力,修复着漠天龙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袭来,就算经受过耐痛训练的男人,都差点崩溃。
受伤的地方,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疼痛逐渐收敛。
好不容易爬起来,漠天龙捂着屁股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他的速度甚至比体能测试时还快。
笑话,体能测试不合格,还可以重考,现在跑不掉,可是要被抓走晾晾酱酱的。
回到工位上,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才算消失,突然,他笑了起来,自己怎么像是在做贼。
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暖北科技迎来两位客人。
来的人,竟然是漠北的父母,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禾暖吩咐秘书泡好茶,坐在二人对面。
李雅面色苍白,与最初相见时差别很大。
她人很消瘦,脸色微红,应当是带着低烧。
被病痛折磨至此,李雅依旧和善、大方。
拉着漠南天的手,支撑着自己的人身体。
“我叫你暖暖,可以吗”。
“可以,伯母”,禾暖倒着茶,把茶杯送到李雅身前。
“今天我们来,也是为自己的儿子给你一个交代”。
接下来,李雅说明她的来意。
“漠北被人邀请参加选拔,是隐士家族禾氏邀约,我和老漠有私心,担心连累家里人,没有阻止,反而默认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你”。
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她继续说下去。
“本以为漠北可以回来,想等他回来与你说清,但过去这么久杳无音讯,我又生了病,有今天没明天,这件事如果不给你一个交代,下到地底我都无法安眠”。
她身体向漠南天靠去
“暖暖,别怪他,他也是不得已,被我们牵连至此,我应该是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如果他侥幸可以回来,我能替他求个机会吗”。
女人小心翼翼地看着禾暖,这是她作为母亲,最后能为儿子做的事了。
看着李雅连说话如此吃力,漠南天背过去抹了抹眼角。
心爱的人生命步入倒计时,如针扎、如刀剜,在割他的心头肉。
饶是叱咤商海的漠南天,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竟不能多留心爱的人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