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依你们蓝氏家规,该当如何啊?”
“像他们这种错最好处理了,主犯押入戒律堂重打十大板,罚抄家规百遍,从犯五板,也抄家规百遍。”
宫尚角冷哼一声:“哼!就这?”
“我戒律堂的刑具皆是由极品铁灵木打造,火烧不燃刀砍不断,质地坚硬无双堪比黄铜,像尚角哥哥这样的,随便一板子打下去,半个月都起不来。
而且罚抄家规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抄,姑苏蓝氏有四千条多家规,需单手倒立抄写,保证纸张整洁字迹端正的同时,还得在限定时间内完成,否则就翻倍加罚。”
宫远徵一听来了兴致:“倒立罚抄还得抄整齐了?这招不错啊。”
“确实不错,此乃蓝氏传承千年的传统,幼童三岁开蒙学的第一本书便是蓝氏家规礼则篇,等字认全了,会拿笔了,就开始练习倒立抄写。”
“从小就开始?那岂不是犯不犯错都在挨罚?”
“阿远要是这么想也没错。”
“那你也会吗?”
“当然。”
突然,宫尚角感到一阵心慌,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却又抓不住那种无限接近真相的感觉。
宫远徵见状也不便多聊,兄弟俩为了同一个目标,奔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蓝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和桌上的残羹冷茶,虽然满院子的花灯依旧璀璨,到底还是失了节日的意趣,平添了几分落寞。
【统子,云为衫那边如何?】
【她刚进万花楼,不过来接头的不止寒鸦肆,寒鸦柒没等到上官浅也跟着进去了。】
【关心则乱啊,挺好,有弱点的人利用起来更放心。】
【宿主,上官浅还是走了原剧情,现在被花公子打伤逃回房间晕倒了。】
【活该!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可是宿主,没了她,咱们的计划怎么办?】
【当然是要保住她啊!虽然我不出手她也能活,但那样她就不会听话了。】
另一边,宫尚角刚到羽宫就察觉不对劲。
就算宫子羽不在,羽宫也不可能连一个下人,一盏灯都没有,甚至连值守的绿玉侍都不见踪影,整座羽宫仿佛正在被寂静和黑暗吞没。
宫尚角直奔宫子羽房间走去,因为那处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但宫子羽人却在山下逛集市。
那么主人不在的房间,会是谁在鸠占鹊巢呢?
门开后,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忽然,脚下好像踩到什么东西。
他借着月光勉强看清是宫子羽常年挂在腰间的那个破面具,不过刚刚脚下并未踩实了,所以断定面具是被人打碎扔在这的。
他拿出火折子作为光源,一抬头,正好看见屏风上的血字。
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跟在月长老遇刺现场留下的字迹一模一样,但奇怪的是‘锋’字缺了最后一笔,房间内凌乱不堪,像是经历过一场打斗。
可直觉告诉宫尚角这里无论怎么看,都透着股诡异的不合理。
宫尚角想走近去看,却敏锐的察觉到血腥味更重了,寻着味道看过去,竟是雾姬夫人倒在血泊之中。
他第一反应不是查看雾姬夫人的伤势,而是分析此处究竟有何破绽,眼下线索杂乱无序,须得更加谨慎方能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