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筏的心魔劫,是他再次回到了亲眼看到家中亲人惨遭魂罚之苦,他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无法帮上一点忙。
自己临时道侣,最后还是嫌弃他粗鲁,邋遢,修炼不争气,舍弃了他,另找帅气修士做道侣去了。
……
心魔历劫,忧思所化,一念就是千百年过去。
贺仁和长老一看,只见这小子在渡劫之时,忍不住的落泪,就知道他看似没心没肺,其实身上还带着刻骨铭心的血仇,至今未报。
他的道侣,以前交情不错,先前在台上观其表现,好似又有了新变化。
要不要让他们继续下去,还是帮他另找换个新的道侣?
他不禁开始回想自己后辈以及门派中,是否有出色且漂亮的,至少姿色和天赋要胜过周老怪那徒弟的。
其实周语璇除了运气不错,毅力好点,天赋、姿色什么的,也真就一般。
看着养眼,亲切,不是什么顶级姿色。
要挑个能比过她的,不算太难。
他们一边紧张的小心盯着,一边胡思乱想。
没过多久,余筏表情恢复平静,嘴角微微带笑。
马上直接躺倒在药鼎里,睡得安详。
听着那微酣的呼吸声,贺仁与门中长老面面相觑,全都有点哭笑不得。
最后把人留在药鼎,没打扰筑基成功就睡的家伙。
见到他这样的举动,作为一派掌门,贺仁还是有点老脸微红。
余筏一路战胜对手,气势勇猛不假,可连续战斗,身上的伤势能恢复,耗费的精力过多,其实不是最佳的筑基时刻。
他为了争取来之不易的修炼功法,连续越级挑战,所耗费的精力太大,远不是当初初次名额排名那般轻松。
整整一日夜后,余筏自然清醒,从药鼎法宝中爬了出来。
紧张的望着眼前的掌门,听到他要亲自收自己为徒,且落剑山掌门也同意了。
现在想来,仍然有点如坠梦境,难以置信。
他不禁托着下巴细思,这样频繁的改换门庭,到底好是不好。
长老有点等不及,就直接告知了他凑齐五行顶级罡气的所需价值,帮他增加更换门派的筹码。
“那五份罡气这么贵啊,把我卖了也赔不起,那我只好留在玄甲门了。”余筏听后苦笑。
贺仁瞪了多嘴的长老一眼。
管事长老仍是自顾自的道:“难不成耗费这么多顶级资源,让你改拜在我玄甲门下,成为掌门师伯的亲传弟子,还委屈了你不成?”
“那不可能委屈,是小子的幸运。我刚刚考虑,可不是这个。”
余筏摇摇头,“弟子在思考,像我这么频繁更换门庭,是否有点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良禽择木而栖,玄甲门最适合你这种灵根既杂又多的弟子,你若不珍惜机会那再是自找苦吃。”
贺仁不同意的摇头,“何况四大门派同气连枝,又不是仇对门派。
互换弟子,常有的事情。
再者这是遇到了百年难遇的盛会,有此结果也不意外。
你又不是特例。”
余筏想想也是,当初才拜入修仙门派,哈桑鹰作为他艳羡的好天赋弟子,才被送到门派,就转投了岩火门。
可惜这家伙天赋虽好,这次却没能获得出洲游历的名额。
出洲以后,游历回来,可能很难再遇到了。
他当初进入修炼室,只顾着修炼新得的玄级功法,不知道哈桑鹰已经像他一样,再次改换师门,拜入火凤门,同为顶级门派的外门弟子。
以后他们见面,机会还是有的。
这次比赛,余筏侥幸得了第一名,并特别幸运的获得改拜玄甲门掌门为徒,且额外收获一份极其珍贵的整套罡气,羡煞了所有的弟子。
落剑山怀才不遇的弟子,恨不能自己也上场比斗一番,好让突然驾临的三大掌门,连带自家掌门一起,好好发掘出他们的资质,收他们为亲传弟子。
他们想得很美,奈何这些掌门直接无视了他们这些酸言酸语的嘀咕。
比赛后重新排名,休养一日,睡到自然醒的余筏,仍是最后一个被带到二十人的临时团队的。
加上四大门派这次出洲游历另外还挑选的一批人,出游总人数达到六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