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悻悻,与八哥狼狈的走出四哥府,两兄弟步出府门,“八哥,你不是说过,南一会没事的,她这情形好似越严重了。”
八阿哥也没想到,中间出会这样的变故,累得她被锁拿至禁苑。
“是为兄的错。”八阿哥愧疚地低喃,“为兄大错啊。”
他背影萧索的步下台阶,往自家府里去,却只字不提为南一讨解药的事。
八阿哥问过良妃身边的贴身侍女,知晓了那日的经过,同时也知晓南了何毒,但他却不能同良妃开口索要解药。
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下次,就是她的命了,他赌不起。
回到主院的胤禛,坐到厅中,看着丫头婆子进进出出,恍惚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若大的府邸,没了她,却是如斯寂寞。
苏培盛进厅,“王爷,宜人小顺子李一李二跪在外头,您看?”
胤禛皱眉,扫了眼外间灰暗的天色,禁苑,进去的人,还能出来么。
至少,从皇祖起,关进里边的人就没有重见天日的。
依儿,他不该离开的。
“让他们跪着吧,李一李二交给全福,十三那儿他们熟,佟主子以前怎样做,以后还该怎样。”
夜色降下,月儿躲进厚厚的云层中,黑暗里的和硕雍亲王府,格外的安静沉寂。
宜人和小顺子背影笔直的跪着,主子白日在园子里闹的那出,小顺子正在府外,替主子买驴肉火烧,宜人正帮赵嬷嬷做红豆糕。
“是我的错。”宜人沉声说。
“嗯?哦,怎么能怪你。”小顺子朝宜人身边挪了挪,“若要追究,这事最该怪的人在宫里,主子遭了算计,才落到这步田地。”
他轻叹了口气,“只不知,良主子为何要这么对待主子,按说,他们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说不通啊。”
宜人抠着膝盖上的衣裙,她心里,隐约有丝了悟。
可那些见不光的隐晦心思,与主子何干,主子从头至尾,都将他们当做朋友。
主子也有错的,她不该生就那样一副性子。
原来,被人恋慕,也是过错。
“咱们主子多好的人呐,样貌生得美,性子又和善,从不与人为难,可好人偏没好命。”小顺子不甘的说。
宜人深以为然,主子被皇上拘进了禁苑,那地方是人待的么,她现在神志不清,不知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饿肚子,晚上谁给她守夜。
不能想,一想,她就急得上火。
深吸了几口气,“顺子,我想去禁苑照顾主子,你说,爷会答应吗?”
小顺子一听,失声道,“你疯了,禁苑是什么地方,皇宫最偏僻的地方,冷宫都比那里人气足,那就是被人遗忘的一角,你去了,还指望能出来吗。”
宜人抬头看了看四周,爷受封和硕雍亲王,连府里的下人都扬眉吐气,觉得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