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依儿”胤禛低呼一声,猛地半坐身,利眸睁开。
他又恶梦了。
睡在外侧的年氏被他的动作惊醒,睡眼惺忪地拥着被单坐起来,“爷,可是渴了?”
“不是,你先睡,爷还有事要处理。”胤禛掀被下床,拿了外套往外走。
年氏心里微微失落,随驾两个多月,侍夜的日子并不多,每次睡到夜半,人就走了。
爷一直很忙,成天埋头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府里时还好,总能一起睡个整觉,但机会也不多,通常也是四更天爷就起身走了。
不过比起她,一同随驾的小李佳氏就惨了,几乎都没挨过爷的身。想到这,年氏不免得意,便是不能伺候爷,爷陪她的日子也不少。
年氏勾起嘴角,拉起被单重新躺回床上。
进了书房的胤禛,苏培盛忙前忙后的伺候主子洗漱,做完这些,他从怀中取出几封密函呈到案桌上。
“只有这些?”胤禛随意翻了翻说。
苏培盛明白主子的弦外之意,只是,他也好无奈,佟庶福晋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就是找不着她半点踪迹。
爷着急,他更急,主子生起气来,他身为贴身太监,首当其冲,佟主子消失后,每天的一顿骂,妥妥的。
胤禛黑着脸,密函快被他眼中的怒火烧出窟窿来。
苏培盛缩起脖子,一脸生无可恋,心说又要挨骂了。
他垂头丧气,生无可恋,而在外面满世界寻找佟庶福晋的暗卫,眼瞅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找到佟主子,他们一个个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就差去庙里烧香拜佛求佟主子快快出来救他们一救。
胤禛看完密函,脸上绷得死紧,眼看就要爆炸,全福突然在外面扣门。
苏培盛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暗吐了口气,心说好险,全福这小子真是个小福星,简直救他于水火啊。
全福掌心捧着尾指粗的一个小竹筒,“主子,山西那边有传来消息,是关于佟主子的。”
胤禛蓦然站起来,“拿过来。”
全福将竹筒打开,取出里面的信,递给桌案后的主子,垂着头退到一旁候着。
信有两张,一张寥寥几语,另一张是一幅肖像,胤禛只扫了那小像一眼,便知晓是乔装的佟氏。
收起小像,他负起手问,“太原府发生了何事,可有那处的邸报。”
苏培盛,“回主子的话,山西巡抚日前上奏,晋中一地有匪患出没,已着人灭匪,另外,太原知府李林不日将调任回京任礼部侍郎。”
胤禛沉凝,怕另有事发生,不然,他好好的侧福晋,居然成了通辑犯,说她是什么江洋大盗,岂有此理。
佟氏又原何到了太原府,她不是留书说要来找他。
心中一大堆的疑问。
然而胤禛却是顾不得这许多了,当地官府正四处通辑她,这女人成了过街老鼠,不定在哪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