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澈的话一出,姜乐妍当即沉下脸,“闭上你的嘴!我与你二姐说事,轮得到你这个最小的幼弟来插话?你要么就安静地吃你盘子里的东西,要么就给我滚回你屋里去。”
姜乐妍以往甚少有如此严厉的时候,姜子澈不由得愣住了,一时竟没能接上话。
姜启轩眉峰微蹙,“大晚上的,你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我作为他的姐姐,他见到我不问候也就罢了,开口便说我扫兴,这般没规矩,我还不能发火吗?”
想当初母亲在世的时候,姜子澈被约束着,虽然偶尔顽劣,大多时候还是乖巧,如今他没了母亲的教导,被父兄纵容,竟越发没教养了。
“子澈还小,有不对的慢慢教就是了,何必对他疾言厉色?他念这一顿烧烤念了许久,先前阿柔受了伤要忌口,如今伤势好转了,我们才能坐下来吃上烤肉,今夜我们聚在这,主要是为了满足子澈的心愿,你一来便说烧烤架碍眼要搬开,他难免着急,一时失言,你何必跟他计较?”
姜启轩话音刚落,姜怀柔便接过了话,“大哥说的是,姐姐,咱们毕竟比子澈年长了好几岁,对他还是应当宽容一些,当然了,子澈也有不对的地方,子澈你记着,以后跟大姐姐说话态度要好。”
姜子澈见此情形,只能应道:“是,我记住了。”
虽然嘴上答应了下来,可他满脸都写着不愉快。
大姐真是与从前不一样了,如今越发凶恶,半点都比不上二姐。
姜乐妍侧过头吩咐下人道:“把这些烤架都往边上挪一挪,让小少爷自己去边上吃。”
因着刚才被训斥过,这会儿姜子澈也没敢再多抱怨,和那些烧烤架一起挪到了院子角落,把庭院中央的位置空了出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姜启轩说话间,目光越过姜乐妍,看向她身后的银杉,“为兄也听说银杉回来了,是你自己进衙门跟他们说理的吗?”
“我来就是为了这事。既然大哥在这,那正好,大哥作为未来的家主,必然会处事公允。喜鹊,把你方才在我院子里说的话,再跟大哥和二小姐说一遍。”
姜乐妍话音刚落,两名下人便架着喜鹊从她身后走出,喜鹊被两人扔在地上,抬头就朝姜启轩哭喊:“大公子,奴婢错了,是奴婢陷害了银杉,可这事不是奴婢主张的啊!是冬雨利诱了我,指使我那么做的!都是她出的主意!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休得胡言乱语!”姜怀柔出声呵斥,“冬雨素来没什么心机,她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姜启轩也拧起了眉头,朝喜鹊冷声询问:“你方才所言属实吗?可有依据?”
“奴婢不敢在大公子面前胡说!冬雨给了奴婢一个金镯子,让奴婢伙同首饰店的掌柜与伙计一同陷害银杉,并承诺奴婢,明年可以来二小姐这儿当贴身丫鬟了,大公子若不信,就派人去首饰店抓那两人过来问,在他们面前显显官威,他们定是不敢糊弄您!或者,您也可以派人去县衙……”
喜鹊话音还未落,便被一道清脆的女音打断,“不必麻烦大公子去查了!的确是我要对付银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