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日志。试验品们的行动即将开始,但是林恩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命令里不包含同等级的指令……让他误会这一点吧……】
一个老人站在城门口,两个密闭的马车迈着缓慢的步伐向前,十四个商人在马车的两边,他们是第一批湾河领与白石领互通的商队,是开启贸易商路的开端。
约翰·金虽然很想一起前往,但却被泰特·金拦住了。
虽然不明白老父亲的打算,约翰还是目送商队离开,不过有阿拉查商队在运送货物这种事情也确实不用自己操心,只是湾河领的味道……
想到这个约翰只能浅浅地对着商队挥了挥手,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自己的马车,命令马夫返回城堡。
至少城堡的味道会小一些。
泰特,则是注视着远去的商队,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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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蒙德先生,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林恩将密探传回的情报放在西格蒙德的面前,这个老头此刻完全恢复了年轻,甚至说是年幼。
少年的西格蒙德有着灿若星辰的大眼睛,除了他标志性的灰色双鬓外,这个少年看起来完全和一个贵族小少爷没有区别。
他此刻正穿着一身浅棕色马甲窝在软垫里看着林恩送来的心理学书籍。
“只认识一个,皮姆·安德森。”
他瞥了眼桌上的情报,手工绘制的肖像略有几分抽象,但他还是认出来了,或者说,并不是他认出来了,而是他看见了。
“他是药剂师安德森和一个牧羊女的孩子,很有天赋,只不过运气不好,或者说他父亲运气不好。”
这种点评的语气从一个少年口中说出还是很违和的,好在林恩更关注这些人的战力和背景,白石领的情况已经很严峻了,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出来一个类似梅洛·哈伦这样的少爷兵出来搅局了。
战争是会死人的,而死人就意味着有人要复仇。
“继续说啊。”
看到有些急切的林恩,少年的西格蒙德叹了口气。
“他的父亲得了一种密探们常见的病症,我称之为欲望依赖。”西格蒙德竖起一根手指,“这种病症的前置表现是吸食曼罗草过多导致平日里的欲望、快乐降低,甚至消失,需要更大的刺激才能正常获得情感。”
“这不就是吸食致幻剂过量导致的血清素以及相关受体死亡吗?”
林恩一下子想起约翰那个当着自己面抽曼罗草的家伙,好在这个血腥斥候当时掐了,不然自己当时怕不是也要被动吸食。
“血清素?就是控制人兴奋、快乐的某种液体吗?归属于什么?胆液质、血液质、粘液质亦或是黑胆质?”
西格蒙德双眼一亮,少年模样的他盘腿在软垫上,身姿笔挺,只是压在大腿下的脚丫不老实地卷曲又松开。
‘淦,我都忘了亚珈大陆的医学还停留在神学和体液学说共存的阶段。’
林恩面上一抽,但是都说了他肯定不能糊弄过去,只好清了清嗓子解释了一下。
“人的喜怒哀乐是由脑子里的各种信息素带动的,人是一个很精密的仪器,血清素就像是其中某一个,或者某一划魔纹,一旦出现了问题,不只是不存在某个情感,更有可能导致人身体的连锁反应。”
“你否定了四体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