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一个疯子。
谷爷所求的回春饺子,杨金花明显已经许诺给她了,为什么还要替换一个名额?
两个月的时间都等不了?
谷夫人的身体已经撑不到两个月后了?
可我并未从她身上看到什么东西,印堂红润,中气十足......
谷爷为什么这么偏激?
这个人,会不会为了回春饺子,对白小婉下手?
我眉间微微一皱,手指几下犹豫,还是没有能发出消息。
其实,这个点哪怕是告知对方,也已经来不及了。
按照陈大春的说法,去肉,剁碎,杨金花包饺子,这一套流程下来,最多也就是半个到一个小时。
饺子很快就会送到白小婉的手中。
无论谷爷为什么要抢占一个先机,纵使他手眼通天,大概率也是都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杨金花,以及白小婉那方的周旋,拿到那份饺子。
没有理会谷爷的消息,我熄灭屏幕,拿上我工具包里面的东西,捏着一个附体纸人将纸人附在窗外的窗沿之上。
早在第一天进这幢别墅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楼下公共场所的监控很多,纸人虽轻,但却并不是无形,哪怕是巴掌大小的纸人,也难以堂而皇之的在高清的高科技设备下游走。
所以我一直鲜少摆弄自己的技法。
后来,再因杨金花对我手机进行监控的事情,很多时候,我甚至连发语音都会转移到卫生间中开水之后再发。
一切都十分的小心。
所以,我现在要用纸人附魂去厨房找陈大春,看步骤,注定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但我可以跟上陈大春送走饺子的步伐,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好奇心能杀死猫,我知道。
但,没有好奇心,就没有眼睛。
蒙眼看世界,一样会杀死故步自封的猫.....我知道。
我站在窗口足足四十多分钟,果然如我所料,脚步匆匆,神色惶然的陈大春果然提着一个食盒从别墅的廊下走出。
我瞬间闭眼,念诀,附魂,一气呵成。
肉身倒在我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我只回头看了一眼,便调整纸人的高度,瞅准时机,掉入了陈大春背后的西装领口之中。
我没有全部探进去,稍稍在背后的领口处勾住了标牌,将纸人‘脑袋’的位置,完美的卡在标牌处,成了全新,且伪装良好的标牌。
陈大春的脚步匆匆,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由于脊椎处的衣领高于其他衣领的关系,这个角度,我还能看到很大一部分环境。
一切都非常完美,除了,这陈大春身上那股隐隐的血腥味和汗臭。
我其实是有两次钻领口的经历,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就进行了对比。
上一次,我钻的是公输忌的领口。
他的皮肤细腻白皙,臭男人这三个字对他而言并不成立,他是透着纸人都能感觉到的香。
也许,是木香。
也许......是为二叔敛骨时候,沾染的扎纸匠纸香?
谁能说得准呢?
那记忆,也得有一年之久了。
而且我之前,并未关注这些。
我心中一颤,本能的垂下视线,不再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