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林宝初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烧火棍,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将手里的棍子朝刘茂甩了过去。
火棍准确打在刘茂的肩膀,已经变黑,还在冒烟的炭火炸开来。
烫在刘茂以及他身旁两人的身上,掉到汤碗里的炭火滋滋作响,最后灭掉。
“嘶——”围观的百姓倒吸一口气。
“嫂嫂?”
沈筝也懵了。
她家嫂嫂真猛啊,没有一个字的废话,直接就动手?
难道不应该先吵个架再打吗?
林宝初耸耸肩,“他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打就是了。”
刘家人惊跳开来,碗筷和凳子翻了一地。
“臭婊子,你干什么!”刘茂从震惊中回神,将手里的碗朝林宝初砸来。
谢谈竹眼疾手快,将她一拽,躲过飞来的碗。
林宝初稳了稳脚下,“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烫烫你这张脏嘴啊。”
“找死!”
刘茂身旁另一个长相魁梧的男人转身进屋,再出来时,他手里已经多了把明晃晃的长刀。
此人,大概就是跟刘茂暗度陈仓,一起贪污军粮的四品副将。
亦是刘茂的亲弟弟,刘实。
刘实一身功夫,又在军中待了七八年,浑身的浑痞味。
他扬着手里的大刀朝林宝初砍来,看热闹的百姓见状,瞬间哄散开来。
生怕误伤自己。
刘家仗着刘实会功夫,没少在城中作恶。
他家住的这个院子,就是硬抢来的。
周围的邻居对这家子,也是忌惮、苦恼已久。
但苦于刘家人手段下作,外加恐吓威胁,无人敢与刘家人作对,不敢上告县衙。
况且,在林宝初没来之前,县衙就是个摆设。
他们上哪儿找人主持公道去?
“林姑娘小心!”
周厉及时赶来,刀未来得及拔出,只用刀鞘挡住刘实落下的大刀。
将之一顶,把刘实顶开。
刘实十分不屑,“姓周的,你以为就凭你能打得过我?”
周厉不过是个土衙役,靠一身蛮横力气就以为自己拳脚了得了?
看到有人出手了,秦让默默把踮起的脚尖收回,站在一旁。
“林姑娘、七公主,你们退后,小心莫伤了自己。”周厉半回头道。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刘实,但他不得不上。
林宝初和沈筝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可怎么向爷交代?
话音刚落,刘实再次进攻,二人刀碰刀,以最原始的交战方式,朝对方砍去。
院子里空出一大块地方,桌子、土墩、墙垣、柴火,都被砍得七零八落。
林宝初观察了一会儿,刘家人除了刘实之外,其他人要么是瘦弱文官,要么胖得行动不便。
趁着刘实被周厉缠住,林宝初躲过沈筝手里的洗衣棍,沿着屋檐下冲刘茂奔去。
她惹的事儿,让周厉替她冒险,身处险境。
这不是她的作风。
而且,那刘茂实在太讨人厌了!
贪污军粮!
他知不知道军中无粮对万千将士们意味着什么,这种人,该死!
“砰——”
林宝初还是和刚才一样,一声不吭,直接动手。
把洗衣棍当棒球棍使,横棍打在刘茂的肚子上,然后再一脚踹开。
以为这样就完了?
林宝初始终绷着一张脸不松气,对着刘茂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没有章法,打哪儿算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