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仙子邀请赵卜道、李清怡和她一起去见孔端友,毕竟赵卜道为孔夫子的圣像能站立起来立了大功。屋前聚集了不少人,想必都是孔端友的随从。
三人进屋来到赵明诚床前,孔端友已经在这里等候。另外还有一个老头,竟然是朱儒敦。三人见过两位老者。而姐夫依然咳嗽不止。
“朱世伯现在在哪里修行?”赵卜道小声问朱敦儒。“世侄难道不知道我后来追随衍圣公到衢州了吗?”朱敦儒说,眼神里充满了惊讶。“那锦书呢?”赵卜道问,心里却感到奇怪。因为他记得朱世伯对孔端友的所作所为相当不满。“它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朱敦儒含糊地回答。
“赵夫人在扬州城袖手旁观,导致我家先祖圣像与我们孔氏后人不能团聚。”那衍圣公一见到李清照就开始数落,“楷木像日晒雨淋,先是水灾又是旱灾,都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是袖手旁观,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有点法力,恐不能帮上忙……”琼花仙子辩解道。
“不要再狡辩了。人人都眼馋别人家的东西,我也不例外!”孔端友很不客气地说,“听说赵老爷及赵夫人收集了很多金石资料,还合著了一本《金石录》。”
“衍圣公为何要提起这个?”赵明诚说,咳得更厉害了。练实连忙为他捶背。“皇上也是金石爱好者。现在他是东躲西藏,哪一天要是安定下来,说不一定会让二位交出这本《金石录》。”
“你是什么衍圣公?”李清怡叫嚷起来,“敢拿我姐姐、姐夫的毕生心血相要挟?”赵卜道心下也不痛快。如果赵明诚、李清照不给,你孔端友还要窜掇皇上明抢不成?“妹妹不要着急,”李清照劝住了李清怡,“衍圣公的意思,就是要我们把孔圣人的塑像从扬州运到衢州。”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突然有人进屋说道。赵卜道和李清怡回头一看,原来是玉如意。两人象见到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上前打招呼。“瑚琏怎么不来?”赵卜道问。如意面露诧异,他不明白赵卜道今天怎么会想起问这个。因为他们一直在一起。
“这么说你们是同意了?!”孔端友说。“请衍圣公宽限几日,”病床上的赵明诚恳求道,“贱内还有些事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