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珂听完，叹了一口气，“民妇所怀疑的，还请王爷见谅，按王爷所言，这宣王倒是一位贤能的老者了，值得世人敬仰。民女还有一个疑问，听闻白大人一直在查铜矿的去向问题，可有什么发现？”

“我特意请教了一些学者，研究了一下这个铜矿的事宜，只是按铜上报过来的数据来看，倒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是从铜矿开采的速度还矿洞上看，这每天开采的数量应当于先前无异，所以这段时间我也是被此类问题困扰。”白启明在一旁说道。

“那至于铜制品呢？可有什么不同？”

“铜制品交易看数量倒也和从前没有相差太多，孟姑娘有什么发现？”

“没有，只是一点拙见。孟珂指着桌子上放的一个木盒，又指了指砚台，“这有的时候，数量和大小是虚的，这内在才是真的。”

白启明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孟姑娘的意思是说，有人将这些铜制品的重量加重了，所以即便这数量和尺寸上没有变化，也可以将这铜运出去？”

孟珂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我明白了，只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这矿上的人是如何将这铜矿运出去的？”

不待孟珂答话，永王便在一边说道，“这个简单，这矿脉多在山上，而往往不会只建一个出口，只是有些出口不为人知罢了，这矿上的管事自然是知道的，只要买通了管事，这运出去自然不难，只是本王叫人暗中调查，也和你一样，没有什么进展。”

孟珂看了看这屋子里的灯，随后指了指这烛台的下面。

“你是说灯下黑？”白启明不由得大声说了出来。

孟珂还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矿洞里分支错杂，想要藏一些铜自然不是难事，就算是被人发现，也可以解释为暂时放置。

永王点了点头，“这矿洞并非只有一条路，若是有人将这矿石放置到废弃的矿洞之中，我们自然很难发现，可是这些又如何出去呢？”

“我知道了，王爷，若是想要利用一些废弃的矿洞，如果将这洞挖开，自然就可以将这些铜矿运出去了。”

“挖开，将这山挖穿？”

“是，采矿就不是挖山吗？” 白启明在一旁说道

永王恍然大悟，白启明说的对啊，采矿不就是挖山吗？只要避开官兵守的一些道路，这个有什么难的？再说矿上的管事这些年下来，怕是早就已经熟悉了，想想这矿上的管事，竟还是自己从前提拔上来的，这后背不由得一阵恶寒。

“孟家主，这铜的去向有了答案，可是若当真是宣王所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永王问道

“回王爷，民妇可是什么也没说。不过民妇还想请教王爷打听一个人。”

“谁？”

“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