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府康熙五十年入秋十月初八
王府正殿内,王爷,福晋,侧福晋,各房格格们都到齐了,戴墨尘跪在众人之中,正是入秋之际,虽不是寒凉难耐,毕竟秋风入肤,还是这深夜,戴墨尘只有身上一件白色单衣,散着长发,从格格奴才们都窃窃私语“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有不明原委投来同情关怀的,有幸灾乐祸想看看这个王爷心尖上的人什么下场的,当然最最得意的就是那些平时看不惯王爷频频夜宿墨格格房里,而对她们视而不见的格格们。戴墨尘并没有因为她们的异样眼光而胆怯,目光坚定,该说的已经说了,没有做过的欲加之罪,自己也无力反驳,没有一滴眼泪,她坚信王爷会给她个清白。
“把人带进来”福晋深夜把王爷从容格格房里叫起来,还把整个王府都点上灯,叫上各房,就是要整肃王府风气,不能让整个雍王府因为一个格格的丑事蒙羞,见王爷刚刚听了她的诉说并没有完全相信,毕竟墨格格是王爷青梅竹马一起到如今,福晋更该做出个样子。带上来的是阿铎,他已经被五花大绑,身上脸上都是伤,一并过来的还有墨格格的丫头小卉。阿铎是墨格格父亲戴方的徒弟,跟着戴方给王府当差,经常往返于王府与戴家,与墨格格是旧识。戴墨尘看到阿铎心里难过,看他伤成那样更是心酸,而这一切被王爷看在眼里。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爷严厉问道。
“回王爷,今日午后,阿铎到府里听差,回去时居然到过墨格格屋里,自然是没有回过福晋,府里没有人知道阿铎为何未经同意去到墨格格屋里,正好墨格格屋里丫头小卉进去时刚好撞到了,小卉看到阿铎神情慌张,左顾右看才走出来,还。。还衣衫不整,小卉看到了也不敢说,就直接找了福晋,我当时就在福晋屋里。”容格格在接收到福晋眼神之后,描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王爷,小卉还说,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了。您跟着皇上出巡这3个月。。”
“住口”
众人都吓到,王爷站起来,径直走到墨格格跟前,抓起了戴墨尘的左手,注视着她的眼睛,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深情“本王给你个说的机会”
“王爷,我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从来都没有”戴墨尘是被这往日的深情和今日的冷漠交加给吓到了,但她仍是眼神坚定。
看到这情景,福晋立即发话“小卉,你说,把你今天说的再说一遍给王爷明白”
“阿铎从一年前入戴家,第一次在戴家看到格格就喜欢上了,一直有写信件叫奴婢转交给格格,格格一开始是拒收的,也不予理睬,可是自从近半年容格格入府,王爷每每都是到容格格房中,格格就心生嫉妒,这半年开始频繁和阿铎相会。”听到这话王爷气愤的甩开了戴墨尘的手,这么大的力气把戴墨尘直接摔倒在地上。阿铎想辩解些什么,但是他已经无力了,他就剩半口气,只能拼命的摇头。王爷心里明白这王府里女人争风吃醋比比皆是,设计陷害也不是不可能,丫头可以被收买,这还不能完全说明戴墨尘真的是和阿铎有染。福晋见王爷有疑色,看来不得不下重锤了。“王爷,这丫头的说法也不能全信,奴才不忠多的是,只是今晨,太医和妾身说了一件事”
“说”王爷转身看着福晋,既紧张又愤怒。
“王爷离府3月有余,太医早上去给墨格格请平安脉,发现墨格格已经有2个月身孕。”这简直是直接吊死戴墨尘的那条白绫,王爷的眼里只有愤怒,大厅一片喧哗议论,“怪不得墨格格要偷偷见阿铎,看来是商量王爷回来了怎么办?”侧福晋看看这些光议论不敢说的人说道。戴墨尘得知自己已经有身孕,悲喜交加,只有她自己心里明明白白这是王爷的亲骨肉,但是他的命运居然如此悲惨,才刚刚让人知道他的存在就要成为害死他母亲的毒药,戴墨尘摸着自己的肚子,欣慰的笑了,能压倒她的唯一稻草就是现在肚子里这个小小的生命,和她心里清清楚楚接下来这个小小的生命会是怎么样的结局,从她被押到这大厅被小卉污蔑和阿铎有染,被王爷那往日深情今如此冷漠的眼神注视都没有因为委屈而流泪,但是这一刻她流泪了,她是为了这个没有也不可能看到这个花花世界的孩儿而流泪。接着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戴墨尘的脸颊,白净的脸颊瞬间由粉红到深红一片,嘴角也挂着血痕,眼泪在脸颊上奔流。
“居然一句冤枉都不喊,墨格格这是默认了吗?”容格格见王爷如此气愤,忙着替王爷出气。
“你就一句辩解也不想为自己说?”王爷盯着墨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