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前来奏报,年羹尧在京中迎来送往的门庭若市,但接见的皆是他门下之人,其余的官员看都不看一眼。
更是让王府以下的大臣们跪接!
如此骄狂,令人侧目!
大胖橘不动声色,让张廷玉继续盯着,如有什么异动及时禀报,并吩咐他有事可以和他商量,但仅限于商量。
张廷玉领旨退了下去。
而华妃这边因为马上要到年下了,该打赏的花销太大,大胖橘又节省后宫开支,将赏银减了一半,手头上有些拮据。
在颂芝的提议下,开始买官卖官,初尝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大肆敛财。
她向来花钱大手大脚,一时挥霍无度,不仅用超了份例银子,私底下更是挥金如土,被皇后告了一状。
皇后见大胖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点拨一句,“皇上,是否有赏给年羹尧那么多银子?”
大胖橘也都不置可否,未有什么训斥,皇后未得想要结果,悻悻离去。
华妃得知皇后告了她一状,便请众嫔妃们在清音阁看戏,想趁机好好讥讽一下皇后。
她先是明目张胆的抢了皇后的点戏的折子,后又拿被薛丁山休了三次的樊梨花比拟皇后。
讥讽皇后不得大胖橘喜欢,她还一味的缩减后宫用度讨好大胖橘,就算是这样卑微也比不上嫡出的女儿。
曹贵人还在旁边帮腔,歌颂年大将军的劳苦功高,堪比薛丁山。
皇后整个脸都沉了下来,没一个人替皇后出面讲话,以前还有李答应和富察帮衬,而如今她好像只剩下孤身一人了。
位份低的不敢讲话,余莺儿三人组只做吃瓜群众,静静的看戏。
淳常在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出了声,“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主持六宫事务颇得圣心,自然是用不着靠着娘家帮衬。”
此话激怒了华妃,扭头剜了她一眼,转过头来继续看着台上戏文,只是双眸透出阴鸷的寒意。
“倚仗自己娘家有什么错?不像有些人到处依附,像只寄生虫一样,谁家得宠就搬到谁家去!”
淳常在被怼得无话可说,只得气鼓鼓的扯了扯前座的余莺儿的衣服。
余莺儿拍拍她的手,将自己的蜜饯果子递给她,指指台上唱戏的,示意她好好看戏。
淳常在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余莺儿现在可不想做这出头鸟,今天这场戏明摆着就是华妃唱给皇后听的。
此时皇后发话了,“华妃,你是请众姐妹们来看戏的?还是来听你扯闲话的?”
华妃将手中的戏折子递给了江福海,江福海递给了皇后,皇后看了眼,挑了挑唇角。
“不如今天本宫也换换口味,听出桃花扇吧?”
随即又笑着说出了里面的戏文,“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华妃睨了皇后一眼,自顾自的看戏。
谁知淳常在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皇后娘娘,这戏文是什么意思?”
皇后自然要好好的解释一番,“世事沧桑,世道多变,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过过眼烟云,犹如做梦一般。”
淳常在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继续吃着她盘中果子。
皇后见机又提了一句,“皇上说等过了年就把你的位份晋一下呢?”
华妃听后气就不打一处来,瞪了后面的淳常在一眼,“果然是狐媚子投胎,这么快就哄得皇上给你晋位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