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黎眼含笑意,目光灼灼的锁着脸色涨红的少年。
曲文昭将目光错开,垂落在腿侧的手慢慢收紧,整个人异常的窘迫。
“你将来要管理书院,走仕途之路,怎么能经商?”
闻言,正紧张无措的少年蓦然抬眸,嘴唇嗫嚅两下,没发出声音来。
曲黎忍不住发笑:“好了,带你一个!就是不知道你能投多少!”
“长姐,我没多少钱,就、就十几两。”
“那我就努力帮你将这十几两变成几万两,到时候好给你的心上人下聘。”
不仅是曲文昭,就连长乐的脸都变得红艳滴血。
“七表嫂!”
长乐羞得都忘记了去扶着曲文昭,跺了跺脚,转身就跑了。
曲文昭赧然的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长姐的眼睛。”
“就算没有你那十几两银子,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可能委屈了我未来的弟妹呀。”
曲黎想着空间里那些从吉祥赌坊搬来的银子,心情就非常的好。
“可我还是想靠着自己。”曲文昭说的很轻。
他与长乐相逢于他最狼狈的时候,又互生情愫。
长乐没有如其他女子那样对他冷眼鄙夷,反而还欣赏他,鼓励他。
这份真挚热切的感情,他这辈子都不会辜负。
曲黎又与他说了几句后,在乔子推来轮椅后,便回了房间。
她得尽快弄出几份化妆品的配方来!
纪念芙被荣夜华送回到纪府后,便觉得膝盖以下失去了知觉。
她本就心里有气,此刻更是脸色难看。
“翠兰!”
丫环翠兰急忙进来,跪着问:“小姐,怎么了?”
“我的腿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
翠兰讷讷的看着她,第一反应就是她又想要借机生事,毕竟,纪家上下都很宠她这个嫡女。
“小姐,周大夫不是说……”
纪念芙那张本就难看到了极点的脸上五官扭曲狰狞,一双眼睛里充斥着愤怒以及惶恐。
翠兰瑟缩了一下,小声咕哝了一句“奴婢去请大夫”。
话落,便小跑着离开。
不管多少大夫为纪念芙看过,都是脚骨未断,也检查不出什么原因,但,纪念芙就是膝盖以下没有知觉,连站立都是一种奢侈。
纪念芙出生时,正好赶上其父纪明山所在的吏部升职考校,谁都没想到吏部尚书一职会落到纪明山的头上,毕竟,比他优秀的不知凡几。
最后,纪明山将自己的升迁归咎于纪念芙的出生。
念芙,等同于年福,他希望纪家能年年福泽绵长。
这些年,纪念芙受尽了宠爱,性子是越来越骄纵了。
几个京城有名的大夫都没有检查出什么来,她当即就开始大吼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