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钰兜了大半个圈子,终于切入了正题,她看着义愤填膺的三只鬼,循循善诱道:“你们怎么就这么笃定?说不定你们忘了城主的忌讳呢?”
闻言,那三只鬼瞪了她一眼,“怎么可能,城主的忌讳,这城里有谁不知,不就是不能跟城主穿一样的衣服吗?”
祈钰倒是愣了愣,没想到她套了半天,套出这么一个好像没什么用的信息来。
不能穿一样的衣服,这算什么忌讳?
先不说别的,就昨晚她看到那位城主穿着一件长得能拖几里地的红衣出场时,心下还默默吐槽过一句,这衣服拿来拖地肯定好使。
可见这位城主的品位多么的与众不同,想跟她撞衫属实是有点难度了。
而且那身装扮,也只有她那张脸才能撑得住,这要换成一般人,那得多么突兀。
三只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意中泄露了消息,他们还在皱着眉努力思索着自己究竟何时犯了城主的忌讳。
“不对!”突然,那只长着一双长而锐利的獠牙的鬼喊道。
两位两只鬼都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长着獠牙的鬼阴恻恻地盯着祈钰和厉明诀,冷冷道:“你们就是昨晚当着我们的面突然消失的那两个人吧?”
“什么!”另两只鬼听到这句话,一齐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獠牙鬼冷笑了一声,“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犯城主的忌讳,你们是在骗我们!”
祈钰耸了耸肩,十分坦然地对他道:“可惜,现在醒悟已经晚了,你们已经交待了一些事。”
听到她这话,獠牙鬼恨恨地磨了磨牙,另两只鬼则是一脸心如死灰。
祈钰也没跟他们客气,从袖中取出银针,伸到他们面前晃了晃:“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自己选吧。”
三只鬼一脸屈辱地撇开头,他们是不会承认自己害怕这根银针的。
祈钰笑了笑,对厉明诀道:“此事,就有劳王爷了。”
厉明诀任劳任怨地接过那枚银针,在那三只鬼的额头上分别扎了一下,弄得他们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祈钰搬来了一把躺椅,这还是她离开京城前,从王府上顺进来的。
她安然坐着躺椅上,看着这三只鬼扭曲的脸色。
“呸——”长着獠牙的鬼啐了一口,又从口中吐出些许鲜血来,恶狠狠地盯着她道:“想靠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让我们屈服,做梦去吧!”
祈钰看着那一地的血渣,有些无力地扶了扶额。
一会要清理可麻烦了。
厉明诀淡淡瞥了一眼那三只鬼,拿起银针,打算再扎他们一下。
这回,他还没将手伸出去,另外两只鬼就已经哆哆嗦嗦地开始求饶了,“绕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说!”
獠牙鬼没想到他们俩会叛变,脸色一下就变了。
祈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红唇轻启,语气慵懒道:“王爷,那就把他杀了吧,看着碍眼。”
厉明诀附和地点点头,一手钳制住獠牙鬼的脖子,不断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