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落沉默的看了一眼明显有病裴树清。
虽然没喝鸡汤,但是也明显有病。
谁家正常人闭着眼睛,端着鸡汤在那摇摇晃晃的笑啊?!
“你们先喝,我和逾白先去张老三那里看看。”
“好,路上小心。”
谢落赶紧拉着傅逾白头也不回的跑了,就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
总觉得,所谓的同化,不止是拿碗鸡汤那么简单。
为什么要同化他们的思想呢?
裴树清放下碗,不经意间摸到了腰间的刀,然后用手撩起头发,眼底一片欲念。
他站起身,将鸡汤装好,然后悄悄的跟了出去。
如果谢落也被同化,那么... ...他是不是就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她了?她会对他死心塌地,她永远都只会属于他。
天哪,这简直太美妙了。
裴树清舔了舔唇角,心情已经开始激动起来了。
张老三家里已经围满了人,他家有一棵槐树,槐树上挂着一个没了大腿的人。
那应该就是张来娣了。
她的头发发黄,像枯草一样垂下,大腿上的伤口连包扎都没有,血还在流着。
张来娣被挂在树上,随着风动作,就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最让人心惊的是,那血不只是从大腿的伤口流出。
她背上的衣服,也被血浸湿一片。
天色越发昏暗,天空还伴随着隐隐的雷声。
这里,终于要下雨了啊。
那些人有的抽着旱烟,有的带了瓜子,有的甚至带了板凳,摆足了看戏的状态。
谢落没有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一点不忍心,亦或者一点异常。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们竟然觉得,这样对待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子,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无论男女。
他们甚至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开始看戏,却没有人愿意去挽救那个女孩。
谢落刚要上前,却被旁边的大妈一把拉住:“你上去干什么?在这里看就够好了,别挡着我。”
“你认为我只是要看的更真切一点?”
谢落盯着面前的大妈,想要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一点点不同或者别的什么。
但是很可惜,什么也没有。
“不是为了看的更清楚一点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是要去救她?”
“是啊。”
“救她?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多常见啊,死个女娃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常见?”
“我们这,以前每年都会做阿姊鼓,这种东西我从小看到大,都不知道看了多少了。”
“阿姊鼓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是啊,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生不出儿子了,就做一个阿姊鼓,剥亲生的女孩的皮,要五六岁的最好。”
“把她做成一个鼓,专在雷雨天打,将剥皮的女孩虐待致死,越狠就越奏效。只有虐待的越狠,后面的女胎才不敢来,女胎不来,来的不就是男胎了吗?”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去阻止呢你不是也是女性吗?”
谢落转过头,认真审视着面前冷漠的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