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不要你的臭钱!”
众人的一片欢呼声刚落尽,没想到一直挽着夏杰胳膊的程瑶瑶大声对沈开的“慷慨”嗤之以鼻。
“哟,我说夏杰,你可真够可以的啊!这是怎么说的?刚才还是一只丧家之犬,难不成来了撑腰的,转眼就变成狼了?连你的女人都敢叫唤了?跪在我脚下哭着向我借钱的主儿,我可真是忘了是谁了?我说程小姐,你知道是谁吗?”
还没等沈开有所不满,梁子豪又把这单抢过去了,看来这小子今天铁了心要和秦风一伙人死磕到底了。
梁子豪的一番话,怼得程瑶瑶恨不得转身跳进大海里去。
这才应了那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了夏杰,程瑶瑶也算难翻身了。
夏雪宜看着低头不语的夏杰,那眼神就像一把刀子,恨不得剜进这小子的肉里去才解恨。
“哈哈,姓梁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别得了便宜卖乖!凡事还是给自己留点儿余地为好……”
站在秦风身后的齐子扬气不过梁子豪的嚣张,忍不住朗声说道。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都是一些什么货色,怎么谁都能乱叫上一通?”
梁子豪骂骂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一把靠椅上,翘起二郎腿,在人群里搜索着发声的齐子扬。
“我……”
齐子扬什么时候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刚要把一句问候梁子豪的粗口爆出去,就被秦风直视过来的眼神制止了。
“哈哈,沈开,我想咱们站在这里斗嘴也没有什么意思,实在抱歉,我们几人打扰了各位的雅兴,这样,只要有船只经过,我们就搭船离开。”
秦风着实是强忍住了心里的那团邪火,看着梁子豪那猖狂的丑态,他恨不得一把把他扔到海里去。
又一想,毕竟现在自己一行人寄人篱下,再说,一系列的事端的发生,已经使秦风应接不暇,再要是横生祸事,恐怕他也吃不消了,只想能快些了了这件事,及早赶回海市。
“哎,我说秦兄弟,子豪和那哥俩儿平时也是胡闹习惯了,你别见怪。你说这话不是打我的脸吗?你来到我的船上,那就是贵客,我倒是生怕有所怠慢啊!只是,现在看来秦兄弟实在是不给面子啊,我这往楼上也请不动各位的大驾,我看实在不行,那我们现在就调转船头,送秦兄弟一行回去,你看如何?”
要说沈开这家伙着实比梁子豪深不可测,金丝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似笑非笑,让人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沈开的一席话,倒让秦风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说到底,赵金强和夏杰的欠债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沈开和梁子豪。
就是沈、梁二人特意摆了老千,也只能说赵、夏二人赌术不精,活该着了道儿而已,再说,又不是人家拿刀动枪逼着你们来赌的。
“沈先生客气了,多谢你的好意,你们继续玩你们的,也不必送我们,过两天就有船来接。只好麻烦给我们开两个房间,也算打扰了。”
秦风心里打定了主意,现在彩船已经在了公海之中,茫茫水天相接,哪里那么容易就遇到了过往的船只?只好让红姐一会儿想想办法而已,决不能在沈开的彩船之上等到“秋猎”结束,实在是不知道继续下去,还会发生什么啊?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亲自送各位去休息……”
沈开竟然一口应承了秦风的请求,许是也实在不想再忍受秦风对他不太待见的尴尬了。
更为重要的是,沈开拿不准秦风这一行人究竟什么来路或是有何背景,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究竟自己和对方谁在明?谁在暗?
对秦风,沈开只是最近才有所耳闻,也不过是在“它山之石”庄园发现玉石国宝之事罢了,就像这个人物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一样。
而对于自己来说,海市没有不知道沈大公子大名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赵金强已经在自己的面前一败涂地,姑且一笑而过吧,也不能为了这一行人,扫了船上其他百十来号人的兴。
“梁子豪,你想干什么?”
世间上的事就是这样,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沈开转身正领着秦风等人向房间而去之时,忽然传来了夏雪宜的厉声喝问。
秦风随着沈开走在最前面,迟新和红姐跟在他的两侧,形影不离。
夏雪宜和邵天华走在了最后,等两个人走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梁子豪身旁的时候,没想到这小子把架起的二郎腿伸向了夏雪宜的身前,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