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
天都山——
“师兄,你和那个顾庭晚谁赢了啊?”
陆贯一边帮苏幕遮清扫庭院,一边询问着那天他们到底谁胜谁负。
苏幕遮抬头笑问:“你师兄难道会输给那只老鼠不成?”
“也是。”陆贯悻悻一笑,他确实没听过这位师兄的败绩。
苏幕遮让他放下扫帚一起喝茶,然后问道:“倒是你,伤好些了吗?”
“早没事了!多谢师兄关心!”
陆贯喜出望外,没想到师兄竟然会主动询问关心起他的伤势。
苏幕遮揶揄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伤。”
“那……那是什么伤……”
这位江城子的语气明显有些慌张。
“你说是什么伤就是什么伤咯。”苏幕遮咬了一口冬瓜糖,齁甜。
“谁买的,这种倒灶便宜玩意也拿上来。不知道冬瓜糖要去月新记买吗?”
陆贯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死穷鬼,赶紧拿走。穷成这比样还学人家追姑娘,下山重新去买,然后给你自己买套新衣服。
”苏幕遮毫不留情,将整个盘子都递给陆贯。又拿出一张五十两纹银拍在桌上。
“师兄,恭喜发财。”
陆贯嘿嘿一笑,完全没有觉得苏幕遮在侮辱他,从小到大他最爱跟着苏幕遮混。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从这位师兄指缝里头挤出来的东西,他花都花不完。
更别说自己的金书又被斩碎,回去又欠了师父一屁股债去修金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他打算拿十两银子给师兄买过年的零食和吃食,三两银子给自己和师父置办一身新道袍。
剩下的钱存起来,等还完师父的债他就去潇湘州游玩……
“没出息的玩意,你傻笑什么。”
苏幕遮一脚踹了过去,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陆贯在想着那位“清平乐”。
“好意思说别人,你当初不是这般?”一道声音在苏幕遮和陆贯的头顶响起。
苏幕遮抬头一看。
“师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师父!”
来人正是陆天一,他单脚踩叶,竟是叶承其重而不落,树下两人都被这一神仙手段折服。
“恭喜师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苏幕遮看到陆天一此等手段,暗想定是已然参悟。
这位师叔大器晚成,可能比他还要天才……
陆天一微笑询问:“你师父呢?可曾用饭?”
“师父在天都山顶,此刻应该是在打坐。”
“那你们先玩吧,记得晚饭多做一些,我还没吃。”
中年道人说完便如同一阵微风般消失不见,陆贯与苏幕遮同时咽了咽口水。
“师叔平时,都是这般出行?”
苏幕遮忍不住朝着身旁师弟问道。
陆贯老实回答:“不是,以前他都是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