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瑟:?
这沈狗,还想让她睡地上不成?
“你羸弱个屁!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今天踩我那脚力道十足,你比隔壁宋老二养的牛还要壮实!
”
沈屹坤:“……”她拐着弯骂他?
唐锦瑟绝不退让,床是她的底线,他想都别想!
沈屹坤只好作罢,打地铺就打地铺,反正明日他母妃就回宫了,委屈一晚而已。
谈判顺利,唐锦瑟才让他进入自己的房间。
才推开门,满屋子的香味扑鼻而来,清淡的佛手柑白梨味在夏日里让人格外舒心。
襄国盛产香料和熏香,沈屹坤作为皇室成员各种各样的香都见过闻过。
可她屋子里的这股味道,他还是头一次见。
而且,他把屋子里扫视一圈,都没有发现哪里燃着香。
那这股气味从何而来?
“何处散发出的熏香味?”
唐锦瑟随意回道,“香液,随便一洒整个屋子里都会有这样的味道。”
沈屹坤刚要问什么,就被唐锦瑟抢先回道,“祖大师那里得来的香液。”
沈屹坤语塞,她怎么知道他要问什么?
她拿着一条手绢递给他,他有些不解地皱眉,“干什么?”
“凉快的薄被啊。”见他不收,她直接把那条手绢塞在他手里。
沈屹坤:?
这是薄被?
手绢是挺薄的,但是跟被子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这条手绢最多能盖住他的脸!
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他的面色僵住,眼神里满是质疑,“你确定?”
“谁让你那么能编,我上哪给你找凉快的薄被去?”她的指尖拔下发间的簪子甩在桌上,随后打了个哈欠就跳上床。
沈屹坤瞧着桌上的那根簪子,又瞧了瞧自己手中的手绢,忽地想起她醉酒的那一夜。
她不小心打翻了水,弄得满手都是,当时她的手上就散发出一股别致的香气来。
此情此景,他很难不把满屋子的香和她的手联系在一起。
见她准备放下纱帐,他快步走过去,一手揽起纱帐。
“干什么?”她有些不满,这沈狗成心不让她睡床是吧?
“你还未洗漱,怎就上床睡觉?”沈屹坤微抿薄唇,明明笑得温柔,却让唐锦瑟觉得有一丝不怀好意。
唐锦瑟:“……”事儿真多。
她只好起身要下床,准备自己去屋外洗了再回来。
哪知他登时把她拦住,“夫人等着就好,为夫去给你打水来。”
“哎……”她还没开口,他就快步出去。
唐锦瑟心头一颤一颤的,这哪能当着沈屹坤的面洗手洗脸啊?
她的手只要碰到水,那不就什么都暴露了吗?
她就知道,就不该让他留宿兰絮院!
唐锦瑟急得在房里来回走,窗户处却见他悠闲地端着一盆水往屋里来。
完了完了。
这老狐狸做什么都誓不罢休,她若是越抗拒,他就会越觉得有猫腻。
沈屹坤笑着把水放到一边,唐锦瑟抗拒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两人大眼瞪小眼,屋内气氛达到了冰点。
“你到底洗不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她要坐在那里和他面面相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