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烟沉思了一会,看向苏寒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个月以后狐族会有一场盛大的家宴,届时韩晖他们一定会来参加。”
苏寒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你想在家宴上动手脚?”
罗烟分析道:“这个奸细能够将红狐的人装扮成小厮并且顺利安排进来,而且还能轻易察觉了你们昨日的计划,我想这个人在涂山中的地位一定不低,甚至有可能…”
罗烟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再往下说可就是涉及狐族内部的人员了,而苏寒却轻描淡写的接上了后面的话:“有可能是我们内部核心人员,比如说暗影队的队长们,甚至是苏婉怡、苏妍他们。”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白泽震惊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反驳:“不会吧,这不可能啊,他们自小都在涂山长大,而且祖祖辈辈都是九尾雪狐。怎么可能会叛变?”
苏寒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又有谁能保证他们还是他们呢。”
听到这种话,在场的三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即便是早已经猜想到的罗烟也是不寒而颤。
日日夜夜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体可能藏着一个谁也不认识得陌生人,默默地窥探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而没有任何人知道。
青鸾有些怕怕的抓住了罗烟的衣襟,小心翼翼的问:“有没有可能是长老他们,万年前不就是长老叛变的吗?说不定逃到青丘的那个长老暗地里说服了现在的长老。”
苏寒轻轻一笑,自信而肯定地说:“不会,这三位长老我都信得过,他们必然不是,万年前就已经验证过了,绝无可能是他们。”
白泽突然想到了昨日遇到的情景,有些不愿相信可又有些怀疑的问:“会不会是苏婉怡?昨日红狐的人就是变成了她的样子来欺骗我的。”
“不会吧,哪有人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把自己暴露出来!”青鸾不赞同他的观点,开口反驳道。
白泽身体虽仍然虚弱,可是嘴巴却一点也不服软,争执道:“你知不道这有可能是欲盖弥彰,用最危险的方式排除自己的嫌疑。”
青鸾也不肯放弃自己的想法,继续跟他辩解:“可是奸细都不会做这种危险的事儿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白泽开口正欲说些什么,苏寒打断了他们的话:“好了,别吵了,你们说的都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她确实还有嫌疑,但并不能完全确认是她。”
两人这才扭过头,互不理睬对方,罗烟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明明白泽受伤之后青鸾那么担心他,现在又开始与他斗嘴了,果然是对欢喜冤家。
“你说说的想法,一个月后的家宴上,有什么法子?”苏寒转过头问罗烟。
罗烟娓娓而谈:“既然我们已经确认了这个人在我们狐族中的身份特别高,甚至有可能是平日里我们亲近的人,那么我们不如在家宴前夕佯装开一次议会,议会的内容就是暗杀韩晖。”
苏寒挑挑眉:“韩晖和我们还未曾正式开战,现在就想要暗杀他,恐有不妥吧。”
罗烟淡淡的说:“现在韩晖已经明目张胆的跟魔族合作来对付你们,你们也没有理由再跟他们虚与委蛇吧。表面上你们可以和和睦睦的,可是暗地里给他一杯毒酒,也并无不可。况且,这只是为了引出隐藏在涂山中那个暗暗注视着我们的奸细。”
罗烟黑曜的眼睛闪烁着淡淡的光芒,脸上带着一丝狡黠,她说:“如果那个奸细并不相信这一切,那我们便可顺理成章用毒酒杀了韩晖,如果他相信了,便可以抓住他,即便是两方都失败了,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毒酒这种东西也不是我们给他的,是某个仇恨红狐的小贼而已。我们的责任只是看管不严。”
苏寒摸了摸下巴,嘴角的笑意有些神,竟是没有想到罗烟也是一个杀伐果决的人,他说:“小荷花,鬼点子挺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