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饶感觉手臂上的热感达到顶峰。
猎人还在进行猛攻,他一次次用胳膊挡住。
“不可能,你怎么一点伤也没受?”
“这到底怎么回事?”
猎人震惊无比,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器失灵。
不理解为何在男人身上起不到半点作用。
江饶闪躲迅速,还在借着攻击的力度,不停的让手臂受到重创。
一次次撞击,炙热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
随着对打时间延长,一阵阵风夹杂着。
带动着云,在天空中发生异变。
轰隆一声,天空响起雷声。
江邵仰头看着这一切,眼神惊恐“不好!惹来天降了!”
一句话落下,众人纷纷仰头看着天。
所谓天将,是你的能力被天道发现,降下惩罚,
躲过攻击,能力得到提升,反之则沦为普通人。
他们这帮人里,全都有各自的本命器,
那么这个天降所降之人,唯有一个选择。
所有人对视一眼,也想到这个原因,纷纷看着江家的病秧子。
猎人显然也注意到这点,气得五官扭曲着“好啊,你拿我这当练手呢。”
“你个阴险小人,爷爷我差点上了你的当!”
情绪暴躁,说话没个遮拦。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江饶一脚将人踹飞。
砰一声,
十多米远的墙壁上滑下一个身影,瘫在地上呻吟。
江邵傻眼。
“哥你这……”
[这个病秧子的爆发力这么强?]
[也不知他的天降能力是什么?]
江饶收回目光,将衣服上的尘土拍掉。
随着他的动作,脖子上莫名出现的银色项链闯入众人眼帘。
有人一眼认出。
“我天,竟然是银色十字架。”
“我在古书上看过,佩戴此项链的人,是猎人之王。”
“怎么可能是他……”
“看来天意如此。”
“刚刚看他的攻击架势,一点不如传言那般,我反正是甘拜下风。”
“我也服气。”
“连天意如此,我们有什么好反驳的?”
江饶淡定的掀开左手袖子,颜银色手臂闯入眼帘。
“竟是双本命器?!我在爷爷的古书上看过!”
“自从上一代王陨落之后,我以为咱们猎人完了……”
“到底是多大的能力,才能够激发出双个本命器啊。”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天意如此,无法抗拒。
一时间,众人纷纷用钦佩的目光看着他。
江饶默默迎接着这些目光,面无表情。
众人对视一眼,自发的站到他面前,同时下跪。
“我等誓死追随猎人王。”
异口同声的口号喊出来,响彻四周。
所有人都是半下跪状态。
倒显得江邵站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江饶讪笑着,想要用攀关系躲过这次屈服。
“大哥,恭喜你成功觉醒武力值,弟弟替你感到高兴。”
这话说的没什么可信度。
连脸上的不甘表情都没及时隐藏,还有什么好装的?
江饶迎接目光,冷声询问“江邵,天意为之。”
刻意释放威压,逼迫这人不得不向他下跪。
此时,被众人忽略的猎人,还在那边呻吟。
猎人踉跄着来到他面前“江饶,你成为新的首领又如何,这件事我不服……我若是用全力,你未必能挡住我。”
已经落得这般田地,还在那硬撑。
众人上前将他拉住,替他开罪。
“您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小子拧的跟头驴似的。”
“我们一定好好看着他,不让他惹事儿。”
猎人被队友搀扶着,还很不服气,
一把挣脱开“起来,不用你们管,我就不相信你们从心底接受这个病秧子当咱们的首领?”
“咱们猎人处境已经足够艰难,需要一个能够壮大猎人,不断走向成功的首领。”
“而不是和咱们的仇敌吸血鬼谈恋爱的首领。”
此话一出,被众人遗忘的事情抛之水面。
几个猎人组长上前,欲言又止。
最终鼓起勇气“首领,您真的和吸血鬼在谈恋爱?”
“吸血鬼最没有人性,万万不可信啊。”
[我们的首领怎么能和吸血鬼谈恋爱?]
[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天下女人死绝了?非得找个吸血鬼,那可是我们的仇敌]
[眼前这个首领,真值得我们去期待和拥护?]
[猎人族命运落在这样的首领身上,真的能走长远吗?]
话语掺杂着心声被感知到。
江饶将项链遮盖在衣服里,手臂上的铠甲消失。
他看向众人“吸血鬼没有人性,猎人有人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恶心事,再胆敢有人擅自打破双方协议,就别怪我亲手将其了结。”
他这话一说完,众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眼前这上百号猎人里面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全都沾满了吸血鬼的血液。
在这人类文明时代,不能擅自杀人。
仗着身份可以对吸血鬼百般折磨,来让自己心理的变态得到释放。
“以后不得乱杀一个吸血鬼,若是让我知道……”
江饶所戴项链释放能力,仿佛将空气压低。
众人瘫软在地,被压的喘不过来气。
没支撑一会,众人脸色跟抹了白面似的苍白。
江饶将他们的情绪看在眼里。
没有指望这一次就能够让他们从心底里服从管教。
表面装的好,没准背地里怎么吐槽,甚至暗下杀手。
这些无以为惧。
江饶在他们的目光下,大步离开。
院子外面停着一辆车。
江饶装作没看到,脚步未停。
车门打开。
亲生父亲拄着拐杖,拦住他去路。
“刚刚那个异变是你引起的?”
江饶心中了然。
原来是看到天空发生变化,这才急匆匆的开车赶来。
“你希望什么?”江饶偏头反问。
有时候他很摸不准这个亲生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希望他能够继承大业,接下重担,又不希望他太过优秀平凡一生,两种情绪传达着。
江父冷眼瞧着,眼里闪过欣慰,到底没说什么。
江饶不想窥探父亲心声,进入街道拐角,他将项链一把扯下,随意揣进口袋里。
这个东西于他而言,意义不大,只是一个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