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区是一座还没有竣工的烂尾楼园区,园内遍地可见散落的砖瓦水泥。
根据情报,钻天猴是藏身于小区的一栋别墅内。
徐波率领4人在夜幕下缓缓逼近那座别墅。
按照徐波的命令,宋雨燕和一名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持枪站在别墅的两侧大概十几米的地方,这样无论钻天猴从别墅的哪个方向跳出来,都在俩人的视野之内。
然后,徐波带领老杨以及一名工作人员缓缓来到别墅的正门口。
别墅的大门还没有安装,透过大门可以看到里边,依旧有散落的施工材料,瓷砖木板水泥块,等等。
徐波和老杨持枪一左一右侧身站在别墅门口,那名工作人员举着一米高的厚厚的钢盾,一点一点的挪进去,然后靠墙蹲好。
知道对方有枪,为了尽量减少伤亡,他们并没有强攻。
工作人员蹲好之后,从盾牌的上方伸出一个红外摄像头,然后控制摄像头上下左右缓缓扫了一圈。
徐波在门口通过手机查看摄像头所监控的情况,整个一楼大厅没有人。
然后工作人员把举着盾牌贴着墙,一点一点挪动,把一楼剩下的两个房间,应该是厨房和客房,观察了一遍。
杨昭持枪侧站在门口,随时准备冲进去支援。
看着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样子,老杨有点恨自己。
还是没经验!
自己完全可以站在门口操纵土色丝线绑着摄像头进去观察啊,何必让自己的兄弟们冒着风险这样侦查呢?
但是土色丝线有个局限性,那就是在意念的控制下,它是可以移动,但是可以移动的时间目前其实比较短。
如果把土色丝线化作任何形状静止物体,停在那里,它可以长期存在。如果用手去抓住它,它也可以跟着手移动,也可以长期存在。
但如果通过意念来操纵它运动,特别是土色丝线现在比以前长了以后,可以操纵的时间和距离反而比以前短了。
他感觉控制土线移动的意念力是固定的,线条越长,运动距离越长,运动阻力越大,自己可控制的幅度则越小。
如果达到意念操纵土色丝线的极限意念力,土色丝线就会消失,要过好一会儿才能再次出来。
另外,收回土线之后,想要再次使出,也有一定的时间间隔。
如果此刻用土线控制摄像头,那如果离开此地,短期内就没办法再次使出土线了。
工作人员扫了一圈之后,徐波确定一楼没有人,于是他给老杨做了一个手势,两人贴着墙缓缓走进来,把枪对着二楼。
站在下面可以看到二楼总共三个房间,其中两个房门是敞开着的,另一个房门紧闭。
这次他没有安排工作人员先上,而是自己在前方沿着栏杆,举着枪缓缓向上走,老杨沿着另一个栏杆缓缓向上走,工作人员跟在老杨后面。
到了二楼之后,首先就是这个紧闭着门的房间。
徐波对工作人员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自己站好,蓄力一脚猛地踢过去。
磅!
徐波的力量真不是盖的,门被一脚踢开了。
工作人员立刻上前,依旧举着盾牌,右手伸出一只高功率的军用强光手电往里边照射,房间被照射得雪亮。
正常人被这个强光手电一照,至少短暂的失明是要的,搞不好要真的失明。
就在那么一瞬间,徐波把手里的外套往里边一扔,然后自己一个翻滚贴地窜了进去,蹲在角落里打量整个房间。
屋里竟然没人!
就在这时,三个人的耳麦传来了宋雨燕的报告声,很急促。
那个人从楼顶跳出来了!
原来这个钻天猴非常机警,那个工作人员进入一楼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有人进来了。
他所在的那个卧室居然还有一个天窗直通楼顶,他在门后面偷听了一会,并没有打开房门去看别墅楼下的情况,而是直接通过天窗来到了楼顶。
钻天猴首先往左边扔了一张床单,两米多的床单展开之后,挡住了宋雨燕的视野。
然后狡猾的猴子又往上面扔了一张椅子,吸引了另一个工作人员的目光。
接下来,猴子一个箭步直接跳了三米多出去,窜到了隔壁的另一个别墅房顶。
宋雨燕连开两枪,分别打中了床单以及椅子,但是由于视野被床单挡住,没有打到猴子身上。
徐波和老杨听到宋雨燕的汇报,马上从那个天窗上也到了楼顶,一站到楼顶,可以看到那只猴子已经跑出了30多米。
那个工作人员原路返回,把盾牌扔掉,和夏雨燕等人朝着猴子追去。
夏雨燕的摩托车此刻就停在旁边,这个女生一个箭步窜上摩托车,一拧油门刷的飞了出去。
徐波站在楼顶,朝着猴子身后就是一枪,猴子一边跑,其实一边回头看。
看见徐波举手,他一个原地倒地翻滚,这一枪没打中。
但他这一停滞,速度就下来了。
他从房屋上落下来,拐弯跑入了小区的一处人工湖和假山。
南方的小区大都喜欢园林式设计,建筑物不规则的与树木湖波相互掩映。
杨昭和徐波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交替开枪,那猴子不敢一个劲儿直线跑,走曲线还不时的回头,速度无形中受了一些影响。
但此人真的异于常人,三四米高的别墅,他一个助跑然后在墙上蹬两下就上去了。
杨昭没有专业训练过这种攀爬,所以他还暂时不具备猴子的这个能力。
相当于猴子上蹿下跳抄近路,老杨和徐波绕平地走S型。
但有一点是猴子不具备的,就是老杨这100多的体质。
在这一刻,他把他的潜能极限的发挥出来,他没有跟随猴子一样翻墙越壁,而是就顺着小区里边的平地,紧紧跟随猴子,不时的朝房顶开一枪。
徐波此刻已经落后老杨20多米。
似乎感到徐波和老杨追不上自己,猴子松了口气。
居然还在某别墅房顶对着老杨上拉了一下自己嘴角,做了一个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