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将青梅瓷瓶物归原主的当事人,乔以和陆砚知对于竹园里面发生的情况,再清楚不过。
于建国仅凭几张照片就断定她是偷盗青瓷梅瓶的人?
这一时间,乔以甚至不知道该说他是愚蠢,还是丧心病狂?
她很清楚自从双龙九凤冠被盗,她成了嫌疑人后,于建国就一直想着将所有的锅,都丢到她的身上来。
可惜她不是傻子,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顺利跳过他辛苦埋下的那些陷阱,一个坑都没有落下去。
看来这逼得于建国有些……狗急跳墙了。
不然怎么这么点战斗力,也敢拿出来与她对峙?
思忖间,乔以听见于建国冷冷一笑,紧接着浑厚的嗓音猛然一提,继续发出咄咄逼人的质问: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是吗?”
“我跟你说,现在这件事就算你跪下来求我都没有用,我会直接把它们交给警方。”
“你这样的道德败坏,毫无底线的作为,我们府山博物馆决不姑息!”
交给警方?
这简直是乔以梦寐以求的事情。
她清清白白,自然也就坦坦荡荡。
真正慌张的人应该是陈融和陈成才是,于建国的这个威胁……显然是威胁错了对象?
还什么我们府山博物馆绝不姑息?
……这话显然用于自言自语更为合适。
“于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你的自由,用不着还特意来给我说一声。”
乔以淡淡一笑,平静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越是这样的时候,她越不能动怒,否则岂不是就落入了于建国的陷阱?
人在怒气上时,往往是不太有理智的。因此,说话什么的很容易被人抓住漏洞。
看来于建国是想趁机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她这样的态度,令刚刚还气势凌人的于建国,反倒是突然陷入了沉默。
这个回答和她预估的不一样。
一阵沉默后,于建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高昂的声音猛然一沉,好似重锤砸地。
“乔以啊乔以,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人赃并获的情况下,你还能这么的云淡风轻。”
“这过硬的心理素质,的确可以将整个地下藏室的文物都搬空。”
所以:
地下藏室文物被盗一事,于建国是知道的。
但他又不采取任何的措施?
这岂不是在帮着那帮人一起作案?又或者他其实直接参与了其中。
还什么的确可以将整个地下藏室的文物都搬空,难道是真的已经被搬空了?
乔以无限放大的瞳孔里,震惊漾漾。
在她的震惊里,于建国体内的怒火继续熊熊燃烧着。
“你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他说。
于建国这一番栽赃,乔以从头到尾都录了音。
正要反驳并告诫他,自己这边已经做好告他诽谤的准备,以后再有什么想要对她说的话,直接找她的律师就行。
但听筒那边,于建国已经先一步挂了电话,丝毫不给她机会。
看着突然响起,又突然归于平静的手机,乔以和陆砚知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神色都并不轻松。
于建国今天的行为在乔以看来其实是有些反常的。平日里的冷静与睿智在过于冲动的刚刚,消失得荡然无存,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吃掉了。
这样的做法,像是什么受了刺激导致的。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