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月府。
\"不可能,我爹谋反?\"月知信拍案而起,指着面前的官兵破口大骂。
\"你们真是良心被猪油糊了,我爹为西梁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武将不受待见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为了你们这群人舔着脸也要为你们讨个高俸禄,现在居然编排他谋反?\"
\"哦,现在我爹从山千关退下了,虎符交出去了,你们自立门户了,就可以血口喷人了?\"
相较于月大少爷唾沫横飞,心疼丈夫的徐氏只能在一旁干抹眼泪,徐氏一哭,月知信脾气更甚。
\"月大少爷,现在不是你可以撒泼打浑就能蒙混的时候,月容禀与金守谕一干人等挟持了圣上,我们也是听命行事罢了。\"
月知信冷呵了一声,\"你这意思是我爹和金老头挟持了圣上?开什么玩笑?\"
\"我家与金家不对盘这么多年了,你们是瞎还是装看不见?\"
金守谕与月容禀不对盘是看不出来,月知霜与金舒雅不合倒是人尽皆知,但这也不能成为理由,官兵横眉冷对,公事公办的模样。
\"月大少爷,月夫人,走一趟吧。\"
被官兵围堵,月家的门槛有被踏破的风险,而隔壁就是金家,另一队人马押着金家的大少爷就进来了。
月知信看着金舒望这文质彬彬的大少爷,羸弱的身子因惊吓显得摇摇欲坠,脸上挂着彩,豆大的汗水往下冒。
月知信皱了皱眉,脚一横,挡在了徐氏与高氏面前,\"干什么?事情没查清楚,就敢往金大少爷脸上招呼?谁给你们的胆子?\"
金舒望朝他挤眉弄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家伙就不能少说两句。
月知信看不懂,只当他被打得脸疼,都抽筋了,暴脾气一上来,怒道:\"我告诉你们,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也带不走一人!\"
官兵们不知他哪里来的底气,为首的人使了个眼色,拿着绳索向他们逼近。
徐氏见此,拽住了月知信的袖子,护着他往前站定。
柔弱的娘亲即使害怕也要护着他,月知信心都酸了,道:\"娘!别怕,儿子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院子里栽了一片榕树,葱郁的树间风声一响,官兵的绳索还没上来,月家的暗卫倾巢而出,挡在了二人面前。
官兵来时便被告知月家有门徒与暗卫,早就想好了说辞。
\"呵,还说没有谋反之意,月家竟擅自囤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