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尉迟晟才从慕容莲那飘着淡淡清香的卧室里面走出来,轻手轻脚地回到一楼自己的房间之后,他带着一股子欢快愉悦而又极其失落甚至是充满着懊悔和自责的感觉,一遍又一遍地扪心自问:
“我现在算她的什么人呢?是她的情人吗?还是别的什么角色?如果是情人的话,我当她的情人还算是合格吗?”
其实,纵观从古到今,男女情人是天底下最丑陋的魔鬼——情人是第三者或者小三,插足夫妻生活,破坏婚姻,毁灭家庭,是制造论理道德悲剧的根源……情人只会使那些有道德底线的世人感到恶心!
尉迟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年少轻狂而恬不知耻的男人,还好意思以胜利者姿态回味着“情人”一词的味道。
他算不得什么情人或者什么角色,却把情人当回事——如果说他能够算得上是什么情人或者角色的话,那当然不过是一向惯常于征服或者占有甚至是玩弄漂亮女人的肉体与灵魂的一个游走于情场的老手罢。
……
次日,在吃早餐的时候,尉迟晟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心态早已不是像昨晚那样忐忑不安的状态而是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就像往日那样他的一言一行等举止行为都恰到好处地表现了出来。
他帮助厨师将牛奶燕麦糊、红糖馒头饼、蒜苔炒肉末、烤香肠、哈密瓜、稀饭面条、碗筷勺子等早餐食品与餐具摆放在桌子上……而且甚至是比往日更热情地跑前跑后给曹濮端凳子、拿碗筷或者是盛装稀饭……也许是心存对曹濮的内疚感。
他所做的这一切事都使人感觉极其舒服,尤其是曹濮对他的表现似乎极其满意……尉迟晟心理素质过硬,沉得住气,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昨晚他根本就没有到过慕容莲的房间睡过觉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那样从容不迫。
而慕容莲呢,她与尉迟晟这个男人迥然不同,毕竟她是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说出来见不得人的男女龌龊奸情的小女人……但她昨晚第一次经历过那么慌张的场面,怎么说没事就没事呢?
因此,女人与男人在这个方面表现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她的脑袋瓜子里面当然藏不住……
她早上起床经过昨晚尉迟晟的滋润,脸上的皮肤变得光彩照人。她洗漱时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越来越漂亮,实在是有些洋洋得意而把偷情中带来的一系列烦心忧愁忘记得干干净净的。
她毫不在乎而自私自利地想:“看样子,作为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女人,必须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来滋养才行……那是花钱都买不来的美容效果……虽然有违道德与伦理。”
当她来到餐厅准备吃早餐时,她抬眼看到尉迟晟正在那里忙前忙后的,就感到脸色一阵绯红得得像鸡冠子似的,心脏也“呯呯”地急剧跳动起来,但是若是低眼不看他时又觉得甚是失落而意乱如麻。
她看到尉迟晟那种若无其事、满不在乎显出不可思议的轻松感觉,就吃惊地想道:“这小子真的是修炼成精,在他的脸看不出一丝一毫与往日不同的色彩。”
后来,当她与尉迟晟四目相对,发现他只看了她一眼就把眼光闪到一边而不再注视她时,她就胡思乱想而想入非非起来:“这个男人实在是难以琢磨,难道他把我睡了之后就把我抛弃而不再爱我了吗?”
她想到这里,心乱如麻……
曹濮对妻子慕容莲及儿子曹景总是大大咧咧、随随便便、满不在乎……他一门心思扑在他的生意场上,吃饭睡觉考虑的是企业如何发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