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夏言收到两个大包裹。
一个包裹里是吴朋给她邮寄的年货,她将年货分成三份,自己一份,给父母一份,另外一份送给秦家。
吴长河那里单独有包裹,夏言就没管。
另外一个大包裹是吴朋寄来的衣服,都是男式的。一包是侯文渊的,一包是夏立平的。另外还有一些零散的小礼物,许清嘉和梁海洋一人一支钢笔,秦晓瑜和钟书媛一人一个保温水杯,王富贵的一个传呼机。
钟书媛拆完包裹后十分奇怪:“言言,怎么没有你的?”
夏言笑道:“我是个干活的。”
夏立民看了钟书媛一眼,钟书媛虽然没看懂他的意思,但很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第二天晚上,侯文渊来取衣服,听到钟书媛的疑惑后哈哈笑起来。
“书媛,得亏有言言护着你,不然你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钟书媛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是不明白,后来也想明白了。这就是亲疏有别,你看我们老家那些外出打工的人,过年回来会带一堆的东西,让屋里人把东西分一分,东家送一点西家送一点,言言就是在行使这个责任,他们是一体的,吴朋不需要在给我们的礼物里还给言言夹带一样礼物。”
侯文渊继续笑:“你知道就好,吴大队长的好意我就不客气了。明年我天天来叨扰,真是傻,管吃管住我有什么不乐意的,还给我买这么多衣服。”
钟书媛呸一声:“你少矫情,你心里高兴着呢。”
侯文渊嘿嘿笑:“我当然高兴了,这几天给富贵干,虽然累,但真能挣到钱,比我在砖窑厂干好多了。书媛你在这边也是一样,要把家里活儿干好。那些洗洗涮涮的事儿,别让言言动手。”
钟书媛低声道:“我当然晓得,我听言言说,吴朋舅舅家里是有保姆的,他表妹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别说吴朋的表妹,你看晓瑜,她爸只是个科级干部,她的吃穿用度就很不一般。”
侯文渊的眼神闪了闪:“晓瑜将来的前程有限,言言的富贵才是不可限量的。”
钟书媛抬脚踹他一下:“你少胡扯,吴朋家就算权势大,言言难道就差了。她现在的好日子,大部分都是自己挣来的。你们这些男人,看到个女人过得好,不是猜测她爹有本事,就是猜她找了个有本事的对象。”
侯文渊笑着跳开:“我又没胡扯,我不否认夏老师有本事。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除了上学考试,其余任何事业,女人想跟男人有同样的成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而且吧,自己有本事跟男人有本事也不冲突啊。你看言言就是这样的,她一边自己成长,一边跟吴朋一起收拢资源,为以后去京市做准备。”
钟书媛开始拍马屁:“货比货果然得扔,我还是老实干活为好,你也老实给老王打杂。”
日子过得飞快,小年那一天,夏言给吴朋织的毛衣顺利完工,她通过邮政快件发往庐州。
刚发完货,王富贵和夏德良先后来找她。
王富贵带来了一个简易的账本,二人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起将家电城开业以来所有的账目再次汇总一遍。
王富贵一年的辛苦没有白费,门店生意蒸蒸日上,仓库建设很成功,整个阳州市所有县乡都被他跑个遍,成功开发出了几条供货链。除此之外,在秦国璋的帮助下,他还跑到了几个体制内的大客户。比如哪个公家单位要集体采购空调什么的,他统一供货。
忙了十一个月,王富贵交出了一份优秀的成绩单。
家电城当初总投入二十万,后期的利润又继续投入了十几万,前面七八个月基本上都在投入扩大经营,没落下什么利润。到后面两三个月才开始全面盈利。
账目盘算清楚后,账面上剩下十二万七千元。夏言留下四万元给明年经营用,剩下的八万多块钱拿来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