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两个人谈天说地喝了不少，都开始有些飘飘然。

“贤弟啊，不是我说，就以你这实力，做个妖族王者绝对是手到擒来！”

牛魔王那个牛头直冒泡泡，一根牛舌耷拉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白启盯着他那舌头，虽然有些不礼貌，但他确实想起了牛舌火锅。

甩甩头，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口水。

“啥呀，还妖族王者，咱们的目标是这个世界！”

“我说的那人与妖共存的日子要是到来，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牛魔王借着酒劲，把自己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打算怎么做？带着一大堆妖怪跑去人族面前，说什么‘哎呀，我们是好妖怪，我们不吃人’之类的？”

“怕是还没见到人呢，就被一群捉妖人给灭杀了！”

“捉妖人很强吗？”白启问道。

“强，怎么不强！”牛魔王举起酒壶，酒杯早就被丢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咋没酒了？”

“少喝点，先跟我讲讲，我还不知道捉妖人什么实力呢。”

牛魔王又是老大一张苦闷脸，唉声叹气道：“贤弟有所不知，这人族虽然凡人居多，难得仙缘，但是一旦获得了修炼机缘，实力必然突飞猛进。”

“谁叫当今天下人族当王，天道也偏爱人族，咱们妖族除了寿命比人族长，修炼资质是远远比不过他们啊。”

“照大哥这话说的，妖族容易修炼，但资质普遍不行，也就寿命长些？”

牛魔王把空了的酒壶也丢到一旁，“可不是，小妖精怪你也见过不少，难成气候。”

“那要是人族不能修炼，或者说不让人族修炼，再严格要求妖族不许伤人，你觉得如何？”

白启说这句话的时候，酒都醒了不少。

他是真的觉得这样可行，妖族在成为妖之前，要么就是杂草树木，或者山林野兽，修成妖是为了逆天改命。

毕竟对于人族而言，路边野草，家禽动物之类，都是随意采摘宰杀的东西。

但成为了妖，就天然具备了一定灵智，至少白启还没听说过什么人族吃妖怪的故事。

面对有灵智的生物，和自己一样会思考的生物，会下意识产生一种不同族的认同感。

想想看人在杀鱼宰鸡鸭的时候，也不会考虑对方痛不痛，但这种时候要是鱼开口，鸡鸭开口来一句“捏麻的弄疼劳资了”。

嗯……那可能就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了，估计会和见了鬼一样吧。

而且白启也询问过牛魔王了，主要是看到餐桌上似乎有肉食，顺便问了声他明明是牛修成的妖怪，为何吃肉食。

牛魔王倒是不忌讳，说他们成了妖之后有个不明文的规定，将妖和普通生物区别开来，没开灵智的生物依然作为食物链底端的存在以供享用。

如果不想被吃，那就祈祷早日修炼成妖吧。

这让白启又一次想起了混世魔王。

按照牛魔王的说法，他们不吃人，因为打不过。

但混世魔王得到机缘，提升到地仙境界，面对花果山当时普遍筑基不到的猴儿，和毫无修为的凡人自然是天灾一般的存在。

可能他当时也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没有捉妖人能奈何了，才考虑吃人来提高实力吧。

牛魔王见他半天不说话，牛眼转了两转，突然怪笑着问道：“贤弟，你不是说让老牛我等着吃你的喜酒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