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阿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却发现父亲的车停在楼下的停车场,他正要下车向父亲打招呼,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后母打来的电话。
“阿辉,你看到你的父亲了吗?”后母焦急地问道。
阿辉愣了一下,然后看着眼前驶过的父亲的车,心中明白了一些事情。
“嗯,我刚刚还和他在一起呢。”阿辉微笑着说。
后母松了一口气,“他早上说去东莞找雀友打麻雀,我打电话给他,他没接,我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
阿辉看着父亲的车离自己越来越远,知道父亲骗了后母。
“不会的,他应该正在赶回家,快到家了。”阿辉轻声地说。
后母听了阿辉的话,半信半疑地挂断了电话。
阿辉看着父亲的车消失在视线中,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父亲是在骗后母,但是他也明白,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要的。
阿辉坐在车上,没有立即下车。他思考着关于他父亲和这个摄影工作室的事情。
父亲在这段时间一直忙于装修这个摄影工作室,这是他们夫妇共同商量后搞的。他知道,他的后母对此事一清二楚。那么,为什么他的父亲还要向她隐瞒呢?
他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无法得出答案。
难道他的父亲有什么不想让后母知道的事情吗?他再次摇头,试图将这个想法从他的脑海中驱赶出去。
他明白,上了年纪的人,尤其是女人,他们的想法和年轻时不同,他们会有更多的顾虑和担忧。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想让他的虹牵扯进来。他希望她能够保持年轻时的那份纯真和快乐,不要被这些繁琐的事情所困扰。
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让他的虹牵扯进来。他知道,他需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阿辉上到三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他环顾四周,却并未见到虹的身影。她应该在二楼。
他有些忐忑地来到二楼,果然,他看到了她。那是一间曾经的舞蹈练习室,如今已变作一个摄影工作室。它还有另一个身份——虹的画室。
时光仿佛在此刻停滞。这个曾经是他和欢欢练习舞蹈的地方,如今满溢着虹的摄影作品和画作。那些画面,就像过去的记忆碎片,透过虹的镜头,以全新的方式呈现在他面前。
虹结束了在小乔和丁尔文开设的培训班的教学工作,全心投入到这个摄影工作室的建设中。她和阿辉一样,没想到在白云山关于百花冢的一番谈话,竟然触动了两位老人家开设摄影工作室的念头。
阿辉站在那些熟悉的舞蹈镜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虹的作品,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和欢欢。他们的影子在那些画面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虹走过来,看到阿辉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那些画作。她的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些画作不仅记录了他们的过去,也预示着他们的未来。
阿辉转过身来,面对虹,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虹,我们都变了。”他说,“这个世界也在变。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世界怎么变,我都会在你身边。”
虹看着阿辉,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命运。他们的命运就像那些画作一样,既美丽又沉重。
虹又坐到窗边,她的面前有一个木头画架,上面搁着一幅已经完成的水彩画。
阿辉靠过来看画。他问虹画的是什么。
虹说:
“春日山居,二月云雨,烹茶听泉,静享自然之乐。”
虹的画完全展现了她内心的世界,她向往那种宁静致远的生活,渴望摆脱城市的喧嚣,静享自然之乐。阿辉看着虹的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他爱虹,他希望将来和她住在大自然的画境中。
虹指着画中的小屋说:“我就住在这里,每天画画、看书、烹茶,享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美丽。”
阿辉指着画中的一条小路说:“我来到山间小居找你时,我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二月云雨中,山间的云雾缭绕,春意渐浓。我仿佛置身仙境。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宁静与美丽,也感受到了你的快乐与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