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四哥——黎曙？”梵曦抱住黎曙，发现手上一阵湿润，他一看居然是血！黎曙受伤了？但是他不知道！

刚才他还用黎曙的血，他抽泣道：“呜呜呜，四哥，是我没用，呜呜呜......”

黎曙抬起手抹去他的眼泪：“没事，不要哭。”他最不愿意看到梵曦的眼泪，看梵曦可怜兮兮地样子，他捏捏他的脸蛋：“不要怕，你可以的。”

“呜，我，我，我可以？”梵曦目光投向那厉鬼，厉鬼刚才被重创，但他现在在吞噬冤魂，可怕的眼神落在梵曦身上。

梵曦咽了下口水，他紧紧抓住黎曙的手，像是给自己壮胆：“我可以！”

他一定可以的！无论为了什么，他不能够退缩，他不能是胆小鬼！如果他不能够成长，那他会害死更多人。

“嘤嘤嘤——”厉鬼嚣张着笑，他倒是想要玩够之后再吃掉梵曦，一定会很好吃的！

梵曦抹去眼泪，他眼神坚定的看着对方，他拿着手上的拂尘，三年时间，他学习了许多除鬼的术语，他咬紧牙关，牙齿的疼痛提醒他清醒着。

“梵曦......”黎曙抓住梵曦的手：“血，要用就用，这点血算不得什么。”

梵曦点头，他与厉鬼正式交手，这厉鬼将梵曦玩弄于鼓掌之中，看着对方挣扎的样子，他更加兴奋，不断吞噬冤魂做补给。

“哈——”梵曦精疲力竭，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他咬紧牙关想要站起来，但是怎么都站不起来：“呜——站起来！呜呜呜......”

他痛恨自己的没用，连最简单的东西都守护不好！而黎曙来到他身边，轻轻抹去他的眼泪：“已经很棒了，梵曦，不要自责。”

“呜呜呜——四哥——呜呜呜——”梵曦抓住他的衣角，像个小孩一样哭泣：“呜呜呜——如果，如果我能够再强一些就好了！呜呜呜是我太笨了，我学的不够多，不够强。”

“宝贝，你已经很棒了。”黎曙心疼地抹去他的眼泪，看他身上的伤痕，轻轻的亲吻他的额头：“梵曦，我看过你的书，如果用心头血......”

黎曙的话没有说完，梵曦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梵曦在抽泣着：“我，我不会害死你的！”

他身体都在发抖，他当然知道心头血的重要性，但那样会让黎曙没命，他只是阎王转世，又不是真的阎王。

而这边的厉鬼已经吞噬完最后的冤魂，他舔舔嘴唇，就要尝试最终的大餐了，他无法想象梵曦的美味程度！

黎曙挡在梵曦面前，梵曦也将他身后的伤看得一清二楚，衣服已经破开，那几条伤痕很大，最严重的一条已经让他看到骨头了！

所以黎曙一直在撑着？梵曦脑子空白，他张了张口，如鲠在喉，他拉住黎曙的衣袖，用力的扯了扯，但黎曙还是就坚定的挡在他的面前。

“不要——不要这样——”梵曦声音颤抖：“黎曙——我不要让你死——”

“拿命来吧——”厉鬼整个身体化为利剑，直冲到黎曙面前，虽然黎曙脸上无血色，但他眼神冷淡，嘴唇干燥：“滚——”

厉鬼已经见识过一次黎曙的厉害，但他仍旧不死心：“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