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是聪明了,可这考虑问题啊,还是少了几分周全!”
“你们二人来之前就没打听打听这向阳学府是谁的?又是谁说了算?”
“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这拍马屁啊,也得找准对象才行!”
“像你们这样盲目乱来,只会弄巧成拙!”
“啧啧啧……”
说到最后,三小只一唱一和,毫不留情地埋汰起陆清舞二人。
懒懒这人从小就精打细算,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她是个吃货,什么都爱吃,独独不会让自己吃亏。
她之所以愿意掏出银子创办向阳学府,其中固然有闻老的因素在内,但并不完全是因为闻老。
要知道,能否进入向阳学府,并不是由闻老一个人说了算的。
懒懒这个人脾气倔强得很,是头顺毛驴,一旦被惹怒了,可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而陆清舞又与她有仇怨在先……
结果可想而知!
也就闻老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让陆清舞母女进行了这么一场拙劣的表演。
懒懒这个向阳学府真正的掌权者平日只掏银子不管事,这会儿既然打定主意开口了,陆清舞母女的下场……
有的看喽!
熟悉懒懒的人,这会儿正翘首以待着。
送上门来的热闹,懒懒还亲自下场了,这场热闹大有看头。
嫁人生子后的陆清舞,性格变得比未出阁时温和了许多,最明显的是表现在对外人上。
尤其是当年的青阳县之行后,陆清舞自觉面子里子都丢了。
特别是后来回到京都的一路上,她生平第一次从一个人人唾弃的卑微角度体会到了人生百味,痛定思痛后在家闭门思过了几个月,终是决定改变自己,言行举止上收敛不少。
这会听到三小只一唱一和地戳穿当年的事情,忙满脸羞惭地开口,“真没想到能在如此偏僻遥远的边城与故人相遇。昔日之事,全怪我当时年少无知,冒犯之处还望海涵。今日当着闻大儒的面,小妇人给你赔罪了!”
话音刚落,她躬身施礼,态度诚恳而真挚。
“关于当年之事,小妇人也希望能够向姑娘解释清楚。当年,其实只是一场误会……”
“首先,关于这冒充首富陆家人之事,纯属无稽之谈!
小妇人虽在行商之事上并无长处,却是实打实的陆家之女,身份上绝无半分虚假可言。
就算是真的要冒充,小妇人何不直接冒充个官家贵女?”
“其次,就是意图霸占宜安之事,更是子虚乌有!
姑娘当时年纪尚小,可能对陆家的商业往来并不太清楚。
事实上,当年我和父亲不过是想跟宜安合作一笔生意罢了。
只可惜当时表达不够恰当,以至于造成这么多年的误会。”
“小妇人原以为当年我和父亲被姑娘和方知县借着冒充首富陆家之名赶出青阳县后,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其间我和父亲因为差大哥的一句随意指摘,差点没能活着回京都,也算是对我们的惩罚了。
万幸的是有心人相助,才安全返回家中。
本以为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但没想到时至今日,姑娘依然对此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