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道:“劳烦阿哥代我递一口信给完颜绪宗,攻占他国是自取灭亡,蒙古坐收渔翁之利,壮大之势,请慎重行事。”
瑞祥放松的心一提,道:“阿妹的意思是说蒙古不仅仅是想攻占大金,还想兼并西夏?伯尔只铁木哪来的实力和勇气?难道说他同样还想兼并宋国?所以阿妹才会愿意同时于大金和西夏缔结盟约!”
此事若真,阿妹的心思该是多么的深沉,目光该是多么的长远。
南进笑道:“阿哥果然聪慧,蒙古各方部落连年抢夺地盘,骨子中极为好战,掠夺性强,伯尔只铁木完好的继承。金国能从一个游牧名族成为一方霸主,蒙古为何不能?”
“金国上下的生活已经汉文化,颇通礼数,蒙古文字自成一派,很难融入其中,一旦金国与西夏被灭,阿哥以为大宋会如何?”
瑞祥心下震荡,眼露三分,道:“宋国有你和临清候在,蒙古再是强悍,也无法靠近宋国国土一步。”
南进:“若我和临清候不在呢?大宋能抵抗得了蒙古的铁骑雄兵?”
瑞祥一惊:“胡说些什么,你怎么可能不在?即便是死,我也会护你周全,刀山火海。”
南进动容道:“有阿哥这句话,便没白认识阿哥。世间没有永远的秘密,我的身份是一道催命符,保不准哪天便启动了,到时阿哥只需要给我捎些纸钱即可,勿要冲动。”
瑞祥又气又疼:“胡说,谁敢启动这张催命符,我便要了谁的命。阿妹,你即便斩杀大金二十余万人,我也没想过要你偿命,有些事情是印在骨子里,想忘也忘不掉。”
“阿妹,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南进:“珊儿阿姐可好?”
瑞祥黯然,心痛得无法呼吸,阿妹这是在变相的拒绝他,既如此三番两次,说多让人厌倦,他还问什么?阿妹若喜欢他,早已表明心意。
“在以岭村与她爹娘生活一起,算是好吧!”
南进:“一生之中能遇到为你舍生忘死的倾心之人少之又少,珊儿阿姐挺好的,就是性子强了些,但是遇到阿哥也能化成柔情水。空中的风来时舒服,岂会停留,阿哥应该明白才是。”
瑞祥:“我亦是对你舍生忘死的倾心之人,阿妹为何只看见别人的好,而从未看见过我的好呢?公平吗?”
南进起身行一礼:“我是一飘摇之人,无心眷恋其他,辜负阿哥的一方痴心,望阿哥见谅!”
瑞祥痛苦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明知我对你无可奈何,是在故意羞辱我远离你吗?大可不必。阿妹,你太会伤人了!”
南进:“不是我故意伤害阿哥,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给阿哥一丁点的误会,我怕会罪孽深重。阿哥能将我忘掉最好,忘不掉,也请只记住我的残酷,过着正常快乐的生活。”
瑞祥:“认识阿妹后,我便没过一天正常的生活,算了,阿妹既表明心意,我岂能再行纠缠,但我的心意从来不变。”
“阿妹随时要,我随时给,不要,我便一直收着。我想问阿妹最后一个问题,阿妹可喜欢临清候?”
南进坚定的眼神一闪,被瑞祥瞧得仔细,心中一阵抓狂,恨不得立刻马上与岳祺泽来一个殊死搏斗,虽然是送死的事情,但他就是不甘心,岳祺泽他凭什么?
“岳祺泽知晓你是一个女子吗?阿妹不能骗我!”
南进神情泰然:“不知!”
瑞祥嗤笑:“这么说来闻名天下的岳大将军竟是断袖之人?阿妹怎么能喜欢这样的人呢?”
南进:“阿哥,此事别再多问了,我和临清候是不可能的,我并不打算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