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依三哥看,会是谁呢?绝对不是姜云升,我与姜云升并不熟悉。姜云升应该是听令行事,那么此人在西夏的官职定比姜云升更高!”
“潜伏于我军中,定是所图甚大!此番西夏来战,此人若不揪出,我军势必危险。”
岳祺泽心中一紧,“从怀盛与席林口中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你放心,答案也许很快就会揭晓!”
他说话从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像今日这般模糊,几乎不曾有过,越加说明其中的棘手。
“怀盛、席林至今未死吗?”
岳祺泽点了一下头:“他们还活着,好好的活着!你回想一下,你身边的人可有什么疑点?”
南进脑中立刻闪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但想到他救过自己,便模糊了!
“我从投军到现在,军中之人皆光明磊落,与人从无结仇。若说有看不懂,倒是有一个。”
随着南进的话,岳祺泽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影,脱口而出:“可是一个叫华清的军都指挥使?”
南进一惊:“三哥是如何知晓的?”他确实看不懂华清!
岳祺泽:“此人曾向我告过你的黑状,与你便是无仇,心里对你也有不满吧!”
曾在军医院中,华清阴狠短暂的目光可是针对南进?若是,此人便不是西夏奸细,也绝不能留在南进身边。
南进:“可是攻下沂州府,三哥受伤的那一次?”
岳祺泽点头:“并非这一点,未弄清楚之前,此人还是留在德州吧!”
南进:“他曾经救过我一次,且让弓箭射穿了手臂。他若是西夏奸细,刺杀我的真正之人,又岂会救我?当时可谓是千箭齐发,我死了,别人也不会疑心到他头上。”
岳祺泽:“你确定?”
南进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未做言语,“三哥,此人应该没什么危险,放心吧!”
岳祺泽:“此人有股子狠劲,气质超脱旁人,我会重新让人仔细探查一番。事关生命,万不能大意了!”
此刻,岳祺泽深恨前来大宋的侵略者,一个个阴险残暴,麻木不仁,早晚有一天,他会将他们都赶出大宋的国土,打得他们再不敢露头。
南进保证:“三哥放心,我会一直好好的活着,不会让自己出任何事。博州与德州相邻,只一个时辰的路程,来往十分便宜,有什么事我会让人与三哥说。”
岳祺泽心中对南进十分不舍,奈何情势逼人,不得不妥协。
“南进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别让自己受伤。”
南进不敢看岳祺泽情义复杂的双眼,怕会让心里压制的情感蓬勃而出,“三哥当我是孩子吗?我的武功鲜有敌手,怕什么?”
岳祺泽:“与我相较呢?当初我是如何受伤的?乌林达木棘身边高手如云,当时他只是一个伯世子。”
“此番是西夏的二皇子,李其沅与他看中的臧贵妃之子,受宠程度完全高于西夏太子。身边保护的人更不用多说了,务必引起注意,不可强自逞能!”
“若让我知晓,立即调你回来,明白吗?”
南进忍住泪意,质问:“我在三哥眼中真真连孩子都不如了?三哥也太小看我了!”
岳祺泽来到南进面前,南进心跳一滞,身体不自觉的向后仰去,“三哥,莫非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又开始胡闹了!”岳祺泽凝视着南进:“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见,务必保重!”
话毕,岳祺泽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再待下去,他怕忍不住,会将南进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