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遮住诗雅的下半张脸,一双眼睛像极了南进的那双眼,只是一个懵懂无知,一个睿智无畏,相似却又相差极大。
诗雅见完颜绪宗盯着自己发呆,疑惑道:“王爷,诗雅真成了一只花猫?也没见王爷从前喜欢花猫啊?”
完颜绪宗回神,面色重重:“诗雅,你可愿意习武?”
诗雅很惊诧:“王爷为何让诗雅习武呢?”王爷最喜欢女子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如何想改变了?
完颜绪宗一挥手:“算了,诗雅不想学就算了!”
他就是想看看懵懂无知的眼神是否会因为练武而变成睿智无畏?
诗雅:“王爷想让诗雅习武是为了帮王爷报仇吗?若是因此,诗雅愿意习武!愿意保护王爷!”
完颜绪宗哈哈大笑,一个弱女子说要给他报仇,怎么听怎么好笑!
诗雅擦干了泪水,瞪着完颜绪宗:“王爷,诗雅说真的,诗雅愿意为了王爷去受苦,受任何苦!”
术虎威皱着眉头:“请王爷保持安静,您再乱动,伤口的血就会流得更快!失血过多,属下一时也无法给您立即补回来。”
诗雅:“王爷一定要相信诗雅,诗雅能做到的。”
完颜绪宗点头,目露欣慰:“好,本王回头便让人给你找个好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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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一出王府,便被阿克占松拉着打马去了一处清净地。
衡水平静无波,鸭鹅嬉水。两岸杨柳依依,绿草如茵。
瑞祥脚步沉重,心头似是压了千斤巨鼎,阿松火急火燎带他来干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阿克占松心里燃着一把火,使得整个人神智混沌,浑身疼痛,想救无门。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瑞祥的双臂:“瑞祥,你告诉我,那个、、、那个南进是、、、阿妹吗?”
说到最后一句时,阿克占松几乎要哭出来,他很怕从瑞祥的嘴中听到阿妹就是宋军中的那个杀人魔头南进。
瑞祥反问:“阿松,你为何要说阿妹是宋军的南进?阿妹不是一个金人吗?如何会是宋人?阿妹心性善良,如何会是一个杀人魔头?”
“阿松,你别是糊涂了!”
阿克占松神情激动,用力抓着瑞祥的手臂:“真的吗?阿妹真的不是宋人南进?瑞祥你再说一遍,阿妹她不是宋人南进!说啊,快说啊!”
瑞祥望着眼中急需答案安慰的阿克占松:“阿松,阿妹是一个金人,是一个女子,如何会是宋人南进?你便是看他长得像阿妹,你也不能就认定他是阿妹啊!”
“你是在羞辱你心中的那个阿妹你知道吗?阿松,你忍心吗?”你心中的那个阿妹一直保留着吧!
阿克占松摇头,喜极而泣,“我就知道阿妹不是那个宋人南进,她那么善良,那么纯洁,我、、、我怎么能如此羞辱她呢?”
后一拳打在旁边的柳树上,“我混蛋,我该死,我怎么能那么猜疑阿妹呢?”
瑞祥拉住了欲要再打的阿克占松:“你若因阿妹受伤,她心里应该会难过吧?”
这甩不掉的痛苦何必再多一个人承受,若是欺骗能让人快乐,那便一直欺骗下去!
“瑞祥你说的对,阿妹最是心软,看了我这样她肯定会难过的。”
瑞祥轻掏了一下他的心口:“瞧你这点出息,泪水都快流出来了!”
阿克占松转过脸去,伸手重重抹了一下:“我那是高兴的好吗!”
以瑞祥的性子,得知他诬陷阿妹是一个宋人,且是杀了他们大金十余万勇士的宋人魔头,岂会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