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固然可爱,但是人不能只有天真,少年人的天真是率性,而成年人的天真就是愚蠢。
景庄当天晚上就写了一封信,第二天就去了一家铺子,是景家人的生意,当时景大帅说过,有什么信件要传递,用他们更合适,速度又快,又不会有遗失,更重要的就是不会有人去翻看。
他相信景大帅会同意他的做法。
景庄出去的这个时候,梁安若也叫了侍者过来,他们要在京城买一个可以定居的院子,而现在酒店的服务可谓是五花八门,再加上用永福酒店的这个名号找来的中间人,会要比他们自己去找要可靠的多。
“院子的要求肯定不会很低,你也知道我们夫妻既然住在这里,也不是无名无姓之人。”梁安若坐在沙发上,一副大家太太的样子。
“是是是,小人明白,老爷跟太太是尊贵人。”中人点头哈腰,他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家是鲁地景家的人,根据年龄和情况来算,很有可能就是那位二少跟二少夫人。
房子他大体都想好了,有小洋楼,也有四合院,都是干净没问题的,旁边也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景庄回到酒店都有点晚了,梁安若还奇怪,怎么大清早的又买了一包点心,不过她也没有说,反而两个人一同跟着众人去看房子。因着主要是想住四合院,所以只看了三套,选了一个两进的四合院,因为地理位置非常好,旁边就是学堂,四周都是教书的先生,教授还有文人。
中人看到这笔生意做的很麻溜,本来还想给他们介绍几个打扫卫生的佣人,反被景庄给拒绝。
梁安若感觉到景庄有点不太对劲,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屋子现在买下来了,也过户了,只不过要打扫一二,听这些东西,今天还是住在酒店里。
“怎么了?是出去不顺吗?”梁安若牵上景庄手的时候,无意搭上他的脉。脉象显示,受到了惊吓,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受到了惊吓呢?
景庄没有回答,先是抱住了梁安若良久之后才说,“万幸万幸,昨天我们没有冲动。”
原来是他往回走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有一个小乞丐出现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他仔细的回想一下,当时在黄包车上的时候,好似瞥见过他,再然后他跟安若去紫禁城的时候,在墙角依偎着也是他,再然后今天在景家铺子还看到了他。
“有人跟踪我们?”
这是梁安若能快速想到的唯一的解释。
“只有一种可能,我们进城之后,有人跟着我们,所以我说万幸,咱们谈事情都是在房间内,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想万一昨天毁了那批货,会使用大量的异能,直接虚弱。就算他们没有证据,他们怀疑上我们也是一时之间没有办法脱身的。”
景庄之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还带了一包点心,就是在那里等新出锅点心的时候,那小乞丐就坐在门口等着,旁边还有人跟他搭话,景庄有另一只耳朵,所以才能听到谈话,从他们一进城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都在这些乞丐的眼皮底下。
梁安若迅速地打了一个寒颤,或许那天拉他们的黄包车夫,还有今天来的中人,都不一定是他们面上看的那种情况。
“不过你放心,暂时他们还没有什么恶意,鲁地景家来人了,他们自然而然的要多注意一番。而且那个小乞丐也没有故意的躲躲藏藏,否则,我还真不一定能发现有人跟踪。”景庄拉着梁安若坐下,昨天自己跟安若去了茶楼旁边,就是烟馆,如果那批烟真的出事的话,再加上他们出茶楼很凝重的表情,隔天的身体虚弱,就会有人觉得他们怪异。
现在只能庆幸迷途知返,也要警醒自己,这个京城乱的很。也提醒一遍自己,非人力不可完成的事情,他们两个做了,反而不会联系到自己身上,比如说梁安若一直想玩一招冰封千里,就是将那些军舰都冻在港口。紧急情况下使出一次,众人也只能归结为天意如此。
“最起码等过了这个年之后,咱们就不会这么生活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了。”景庄舒了一口气,那个时候景大帅的信也已经来了,自己又应该准备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