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药膏抹上去之后,就像是在脸上打了一块颜色不太均匀的补丁,但那种清清凉凉的感觉却能够减缓脸部传来的疼痛感。
不过这副模样,显然是没法出去见人,还是得遮掩一二。
取了两条帕子出来,把其中一条撕成细条,打结在一起做了一个简易的面巾。
带上试了试。
面巾遮住了红肿的脸颊,一只露出了一对灵动的大眼睛。
如果不是知道面巾下的伤显得有多狰狞,这么看起来,倒是比不戴面巾的时候更增添了几分古灵精怪的气质~~似乎是更加吸引人了呢。
就是脸上的药膏容易粘在面巾上。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朱玉凤觉得很满意。
然而等她洗漱完毕,准备去拿包袱的时候换衣服的时候,竟发现包袱已经不见了!
包袱里面包着她几乎所有的家当!
这就由不得她不着急了。
一阵阵心慌涌上心头,她脸色剧变,使劲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努力的回想着是不是没记清,放错了地方?
或者包袱并没有放在床头,而是放在了其他位置。
虽然她记得明明就是放在床头的位置,但心里总存有一种侥幸心理~~或许是真记错了呢?
然而,等她把整个房间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包袱之后,就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全身都是软的,再提不起一丝力气,嘴里喃喃地呢喃着:“完了!全完了!怎么办?……”
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自己似乎是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才会落的这般下场。
会是谁呢?
该不会是昨天那位公子吧?
朱玉凤不太确定的想着。
毕竟除了昨天那位公子,她似乎也没有跟其他人有过交集了。
毕竟现在的朱玉凤不是之前的朱玉凤了,她甚至已经改名换姓,她也刚到这泾阳县几日时间而已,不止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就是对这里的人同样不熟悉。
除了客栈的掌柜和小二跟她有交集的,也就只有今天那位公子了。
不是朱玉凤爱多想,实在是因为她想不出其他可疑人选。
她跟知云这个前夫今世并没有什么交集,自然也不会往知云身上想,更何况这里离着府城已经是几日的路程了!谁又知道自己在泾阳县呢?
难道是自己在泾阳县露了白,被人盯上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但为什么早不丢晚不丢,偏偏白日里刚刚碰到了那位公子,当天晚上财物就丢了呢?
还有她脸上的伤,该不会是那位公子的哪位爱慕者下的手吧?
或者说说,这事其实是那位公子干的,自己被人仙人跳了!
这也太没品了吧?